第412章 這次不是誤會了吧(4)

顧柏彥漠然的說了聲知道了,緊緊的握著手機,往樓上走去。

他隻是在心裏想不明白,盛夏到底在幹什麼?就算和江洪恩在一起,他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誤會她,但她為什麼就是不接他的電話,卻接了安然的電話?是在刻意躲避他嗎?

還是擔心他知道了他們在一起,會誤會她?

顧柏彥越過臥室,轉身走進了書房裏。

是否他對她逼得太緊,所以她才會有了這樣的顧慮?

可他明明更希望的是,盡管是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見麵,他可以接受,但接受不了她躲避他,刻意隱瞞他。

顧柏彥靠在工作椅上,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

他和她之間,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她的母親是左雨禾這件事情,他都已經為了她,甚至不惜顧不上他母親的想法了,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可為什麼解決了這個事情之後,還會有另外的難題出現?

顧柏彥緩緩的睜開了疲憊的眸,拿起桌麵上的煙和打火機,走出了陽台。

盛夏說晚點回來是嗎?那他就等她回來,和她把這些事說開就好了。

結果,一直等到深夜兩點鍾,還是沒有等到盛夏回來。

顧柏彥期間好幾次想調查一下盛夏到底在哪裏,在幹嘛,但是,卻又忍住了。

他不想讓盛夏以為,他對她那麼不信任。

他又從陽台回到了書房,就這樣在坐在電腦桌前,默默然的抽著煙。

安然睡了一覺醒來,看到二樓的書房還亮著燈,眼神一亮,急忙進廚房加熱了一杯牛奶上去。

她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哥哥。”

顧柏彥的精神有些恍惚,揉了揉疲憊的雙眼,聲音沙啞,“進來。”

安然端著牛奶走進去,聲音輕柔的問道,“哥哥,怎麼那麼晚還沒睡啊?”

顧柏彥眯著眼睛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道,“夏夏有打電話給你嗎?”

“沒有啊。”安然將牛奶放在他的桌前,一臉驚訝,“不會吧?姐姐還沒有回來啊?”

他瞥了她一眼,並未出聲。

安然懶洋洋的看了看時間,語氣誇張,“這都快三點了,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啊?明明昨晚才和我說,會早點回來的啊。”

顧柏彥眯了眯眼眸,“昨晚?是什麼時候?”

他記得之前她說的是晚一點會到家,現在怎麼又變成了早點回來?

“十二點多,我睡覺前和她發的微信啊。”

安然早就有備而來,從睡衣口袋裏拿住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將她和盛夏的聊天記錄給顧柏彥看。

他看著上麵的時間,確實是十二點多,也就說,他昨晚回家上樓打她的電話,她是知道的,或者是他每打一個電話過去,她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接。

顧柏彥將她的手機拿過來,想看看這是不是安然玩的把戲,但是,上麵的賬號確實是盛夏的微信號,她能打通的電話,也是盛夏的。

也就是說,盛夏和誰都有聯係,就是在躲避他。

顧柏彥將手機還給安然,說道,“你現在再打個電話過去看看她接不接。”

“好吧。”

安然倒是毫無顧忌的,直接撥打了盛夏的電話。

結果還是和顧柏彥打的一樣,通是通了,卻無人接聽。

安然聳聳肩,說道,“也不知道姐姐在幹嘛,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顧柏彥揮了揮手,“回去睡覺吧。”

安然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隻能輕柔的說了句晚安,就轉身出去了。

回到房間裏,她坐在床邊,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

傻哥哥,你親愛的夏夏的手機就在我手上,你怎麼可能打得通呢?

安然唇角勾起一抹笑,仿佛對她的計劃,已經見到了勝利。

書房裏,顧柏彥依舊是靠在工作椅上,一臉的疲憊,他從現在才知道,盛夏是真的在躲避他!

是否他之前對她的誤會,對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所以現在她寧願躲避,也不願意如實告訴他了?

顧柏彥的心裏壓抑不已,眼皮明明重得像是一座山,卻還是強撐著,就這樣,等了盛夏一個晚上,結果,一直到早上鬧鍾響了,也沒有等到盛夏回來。

他盡管不想誤會她,但是,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卻不得不讓他誤會。

但是這次,他不會主動去調查什麼,而是等著她回來和他解釋。

他相信,她一定會和他解釋的,而他,不管她說什麼,他一定會毫不懷疑的相信她。

顧柏彥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走出書房回到臥室,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穿戴好,拿起公文包下樓。

安然在樓下早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到顧柏彥下來,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哥哥,早安。”

他漠然的嗯了一聲。

安然說道,“哥哥,你先過來吃早餐吧?我給姐姐留了一份在保溫著,等她醒來我們再一起吃。”

“不用了。”顧柏彥直接越過她走到玄關處換鞋子,“不用等她了。”

“啊?”安然一臉不明所以,“為什麼啊?”

顧柏彥抿了抿唇,並未出聲,換好了鞋子,直接打開家門,轉身出去,啪的一聲,將門關得砰砰響。

安然看著他的緊關的門,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從廚房裏端著包子出來,愉悅的哼著曲調坐在大廳裏吃著。

酒店裏,盛夏和江浩恩同時醒來,兩人躺在被窩裏,相視一眼,繼而盛夏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紅潤的臉上血色盡褪,聲音顫抖的出聲,“浩,浩恩,我,我們……”

江浩恩意識到被窩裏的自己隻穿著內褲,一臉尷尬,急忙掀開被子起來,也顧不上那麼多,當著她的麵,一邊穿戴衣服,一邊說道,“夏夏,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刻他的腦袋痛得想要爆炸,隻迷迷糊糊的記起,昨晚盛夏身體不舒服,他攔了的士送她去醫院,結果在途中,連自己都失去了知覺,後麵發生了什麼,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也完全沒有印象。

盛夏看了一眼被窩裏的自己,臉色越發的白,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不安的眼神四處尋找,問道,“我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