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彥蹙了蹙眉,這個該死的江浩恩還敢出現在他的眼前?有多少條命給他斃?
他像是發泄般,狠狠的將煙泯滅,冷漠道,“讓他上來!”
說完,啪的一聲按斷了線。
江浩恩得到了前台的允許,問了樓層之後,直接搭了總裁電梯上去。
到了之後,一從電梯出來,打量著四周一會,才看到了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
對麵的林輝看到來人,一驚,快速的從辦公室裏出來迎上去,“江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總裁現在不在公司裏,有什麼事下次再來好嗎?”
這位江總和盛小姐的關係,他替總裁調查資料的時候,也是知道一點的。
現在總裁正在氣頭上,整個公司都像極了被千尺冬雪冰凍住了一樣,大家連氣都不敢大聲喘,萬一這江總和總裁再幹起來,那遭殃的可就是全公司的人。
他必須走在前麵擋一下這個暴風雨。
江浩恩望著眼前的人,蹙了蹙眉,“我來找你們總裁的,你誤會了吧,剛剛顧柏彥還說讓我上來的。”
林輝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總裁要見你?”
江浩恩有一絲不耐煩,“你可以進去問他。”
“不用問了,總裁的辦公室就在這邊,你直接進去吧。”
林輝指了指路,然後邁著大長腿飛快的離開了。
這裏感覺等一下就會爆炸,殃及他們這池魚。
林輝趕緊朝附近的幾個秘書勾了勾手,讓她們和他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幾人坐在辦公室裏,很是害怕,卻又一臉八卦的望著隔著幾米遠的總裁辦公室裏。
江浩恩站在辦公室前,舉起手敲了敲門,“顧總。”
“進。”顧柏彥眯著眼眸冷漠出聲。
江浩恩打開門進去,又轉身,默默的將門反鎖了起來。
這是他們的私事,他不希望有別人介入,哪怕是盛夏也不行。
顧柏彥靠在沙發上,優雅的將煙泯滅,染上殺氣的眸望著來人,“什麼事?說吧。”
他的手放在桌麵上,緊緊的握著,青筋暴起,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
那天晚上,他就想進去一槍斃了他,可為了盛夏,他忍住了。
他不想盛夏恨他,拿走了她的幸福。
現在他自己找上門,算什麼意思?
“你怎麼能這樣對盛夏?”江浩恩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一副興師問罪的姿勢,“你知道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顧柏彥勾起了一抹冷笑,戾氣的眸直直的盯著他,“她為我付出了多少,不關你的事,現在既然你把她搶到手了,就好好對她!”
如果這是盛夏的選擇,他隻能這樣說。
“顧柏彥!”江浩恩憤怒,“就因為那天晚上你見到的誤會,所以就這樣狠心的對待她,所以連你們的親骨肉都能舍得打掉?”
“那天晚上?”顧柏彥勾起了一抹笑,優雅,卻又危險。
他猛的站起來,支起上半身,伸出纖長的手臂越過一米寬的辦公桌,準確無誤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還有臉和我說那天晚上?”
顧柏彥一想起那個每天都會折磨他的畫麵,憤怒得手指都發白。
他接受不了,他從來都細心嗬護的掌心寶,就這樣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
顧柏彥冷漠的望著他,下一秒,鬆開了揪著他的衣領,緊緊握著拳,狠狠的朝他的臉上一揍。
江浩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揍得往後倒退了幾步。
他暈了幾秒,反應過來之際,隻感覺嘴裏已經有了血腥味,接著有液體止不住的從唇角流了出來。
他卻不以為意的,不怒反笑的望著他,“如果打我能讓你發泄,就來吧。”
江浩恩那一副勝利者般施舍的姿態,徹底把顧柏彥給惹怒了。
他從辦公桌裏出來,大步走向他,揪著他的衣領,又給了他一拳,“你他媽的還是人嗎?怎麼忍心騙她?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
顧柏彥發怒的吼著。
該死的,他在盛夏的身邊以朋友的身份蟄伏了那麼久,隻為了等那一天,不是嗎?
或許也隻是單純的盛夏才會和他這樣,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江浩恩也火氣上頭了,躲過他揍過來的拳頭,自己也握拳揍了上去,“應該是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能狠心傷害她?”
“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心裏沒數?沒有你的出現,我和她好著。”
兩個大男人一邊吵,一邊廝打在一起……
盡管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爭吵還有廝打的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林輝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望著對麵的辦公室,在想著要不要進去拉架。
站在他旁邊的秘書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說道,“老大,要不我們報警吧,再這樣下去,總裁會不會被打成豬頭啊。”
林輝抿了抿唇,“再等等。”
這是他們兩人的私事,要是讓別人插手的話,還不如他早點進去勸架了。
再說了,總裁什麼刀傷槍傷沒受過,現在隻是動動拳頭,最多受點皮外傷……
而且,他一點都不敢報警,萬一總裁一個發怒,要帶走的那可就是了。
整個辦公樓的人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都隻能默默的低著頭努力工作,氣氛極度壓抑。
辦公室裏,半個小時之後,就停止了聲音。
顧柏彥和江浩恩興許是老了,都已經打不動了,雙雙躺在地上,一身狼狽。
臉上,手上,都是血。
江浩恩連著喘了幾個粗氣,緩和過來之後,才望著躺在不遠處的顧柏彥,說道,“我今天過來隻想和你解釋,你誤會夏夏了,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那天晚上是我故意做戲給你看的,她肚子裏的孩子也絕對是你的,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連手都沒牽過,你愛信不信。”
說完,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頭,抹了抹眼角的血漬,又不放心的說道,“夏夏是真的愛你,那天晚上她被人綁架了,差點被人玷汙,是我去把她救出來的,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