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默默的解釋道,“奈爾小姐和盛小姐兩人在茶水間打起來了,奈爾小姐一定要個公道,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剛回到辦公室的顧柏彥眯了眯眸,“現在你們人呢?”
林輝說道,“剛到樓下坐上車。”
“……”顧柏彥漠然,“到了之後把派出所的名字發給我,記住,她們誰都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知道了,總裁。”林輝恭敬的點了點頭。
顧柏彥嗯了一聲,欲要掛掉電話之際,又說道,“記得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林輝再度委屈,“總裁,我隻是一個路過的目擊證人,並不是因為我才引起的這件事情。”
顧柏彥卻像是聽不到似的,“到了立馬把派出所名字發給我。”
畢竟這邊是市中心,附近的派出所多的是,他也不確定是哪一個。
“好的。”林輝盡管心裏很委屈,但語氣還是很恭敬。
顧柏彥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林輝即是轉身坐上了警車,與她們一起過去。
到了之後,他急著和他們交代,千萬不要傷害盛夏和沐沐奈爾,然後又轉頭做筆錄,一下子忘記了要告訴顧柏彥地址。
一直到做完筆錄,他想著要回去了,想著要和顧柏彥見麵,才猛的想起這件事。
完了完了。
林輝心一顫,急忙走出門口撥打了電話。
顧柏彥一接起,果然語氣極其冷戾,“現在才到?”
林輝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說道,“不是,到了有一會了,剛剛做筆錄,我一下子太著急,給忘記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總感覺做什麼事都出錯了。
顧柏彥直接拿起了桌麵的車鑰匙,“把地址發給我。”
他懶得再查了,直接導航過去。
“好的,我這就發。”林輝說道,“不好意思,總裁。”
他也是很討厭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自己。
林輝掛掉電話,急忙的發送了自己的位置過去。
局裏的沐沐奈爾和盛夏坐在一起,等待著警察的處理結果。
她覺得,這件事一定會這樣不了了之,畢竟這是一點小事而已。
但這絕對不可以,她必須要把盛夏送進去,必須要讓她的人生染上汙點,哪怕是一點點。
沐沐奈爾望著那邊的警察,一副我見猶憐的姿勢,“警察大哥,你一定要好好查查,這不單單是把我推倒這麼簡單,她對我有謀害之心,上次就無緣無語拿著水果刀朝我刺過來,幸好我躲過去了,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我當什麼都沒發生,也並未和她計較,寬容之人卻被如此報複,現在她又這樣傷害我,這個人這麼危險,一定要好好調查啊,我的人身都得不到安全,真的是害怕……”
沐沐奈爾激動的說道。
警察望了她一眼,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沐沐奈爾。”她微笑著回答。
顧總的未婚妻?警察已經明了,點了點頭。
盛夏由始至終都沒有出聲,明知道沐沐奈爾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她也懶得去解釋了,因為再解釋都是顯得蒼白。
林輝掛掉電話緩緩走進來時,就聽到沐沐奈爾說的那件事。
他蹙了蹙眉,心想,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
當時是婧安小姐去調查了監控,雖然說的是確實是盛小姐沒來由的拿著水果刀刺向了奈爾小姐,但是因為後來顧老夫人出麵了,讓奈爾小姐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奈爾小姐也答應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沒想到一個月之後,她又提起了。
林輝突然覺得,他有點看不透沐沐奈爾,從一開始接觸她到現在,一直以為她是單純的小白兔,可是越和她接觸下來,就越發的發現,她的性格,屬於城府極深的,現在似乎一直在蟄伏。
他平常見慣了那些女人在總裁麵前勾心鬥角的,所以也極其討厭這樣的女人,可是,他現在發現自己莫名的對沐沐奈爾討厭不起來,甚至還對她有點同情。
嗯,同情,或許是同情她的癡情,同情她的付出得不到回報。
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欣賞她的堅強,一個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放棄了自小長大的故鄉,放棄了高高在上的身份,放棄了所有,孤身一個人來到了異國他鄉,受委屈無所謂,隻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
這樣的女人,在他的眼裏,與那些為了名利金錢而明爭暗鬥的女人,是有所不同的。
顧柏彥坐了電梯下來,看到林輝發過來的位置,眯了眯眼眸,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到了車庫,也不用導航了,熟門熟路的開過去。
這個局長,他不僅認識,還是他組織裏的兄弟,付莘馳。
巧的是,他上個月才從意大利歸來,上個星期,就被老大安排過來A市了,估計是在執行任務。
組織裏的人如果沒任務的話,大多數都在倫敦總部。
就像當初的他,也是為了任務,才再度回到A市。
顧柏彥回神,勾唇一笑,不自覺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很快接起,傳來了一絲慵懶的聲音,“顧二?今兒是吹的什麼風,百年不聯係的顧二,竟然也會打電話過來。”
“嗬。”顧柏彥漠然的笑了笑,“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
“可以啊。”付莘馳說道,“我就是怕我老婆會吃醋。”
“shit。”顧柏彥低咒一聲,“老子才不和你搞基。”
“嗬嗬……”付莘馳爽朗的笑了笑,“有什麼事,說吧。”
顧柏彥抿了抿唇,說道,“我有兩個人剛被抓進了你的局裏,很小的事情。”
“兩個人?”付莘馳挑了挑眉,“兩個女人?”
他剛剛倒是聽到外麵的手下說什麼顧總的未婚妻第三者之類的。
該死的,竟然現在才想起,在A市除了顧柏彥,還有哪個人值得稱上顧總被人這麼關注的?
顧柏彥嗯了一聲,“女人。”
“你這小子還是死性不改啊。”付莘馳打趣道,“那麼多年了,哥都結婚了,你竟然還流連於花叢中集中。”
顧柏彥的唇角默默抽了抽,“我很專一的好不?”
他敢說,這輩子真正愛過的人,除了初戀安雅就是現在的盛夏,其餘的,不是逢場作戲,就是因為家族利益,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入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