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這才放心的從沙發上起來,“那我過去問問她。”
盛夏點點頭,“嗯,去吧,問了就過來告訴我一聲哦。”
“知道啦。”小白朝她皺皺鼻子,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店裏。
盛夏無奈的搖了搖頭,每次和小白相處,都感覺她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般,永遠那麼陽光。
可她又羨慕她這樣的性格,沒有經曆過風雨的人,才會如此的開朗。
盛夏也從位置上起來,在整個店裏搜索著自己的手機,最後找了一圈,在沙發上找到了。
她原本隻是拿起來訂外賣的,結果按亮一看,才看到屏幕上顯示了幾個未接電話。
打開一看,一個陳可欣的,一個江浩恩的,還有一個是,顧柏彥的。
盛夏沒想到他怎麼還會打電話過來呢?因為經過早上那件事之後,又得經過十天半個月的冷戰。
她望著這三個未接電話,正想著回個電話過去給顧柏彥先的,小白就打開門進來,大大咧咧的說道,“夏夏,我妹妹想吃麻辣蟹和雞湯,我來個小龍蝦和清蒸魚,再來個青菜就可以了,你自己的你自己定吧,媽呀,餓死姐姐了。”
“好的,我馬上就下單。”
盛夏欲要回撥電話過去的,又急忙退出頁麵,想著她們餓,就最近的餐廳下了單。
下了單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下單的店,好像就是江浩恩的餐廳……
想起以往的每次都是他送過來的,這次不會又得麻煩他了吧?
結果,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半個小時,江浩恩穿著阿瑪尼西裝,踩著電動車,戴著頭盔,就把她們的餐給送過來了。
他的總裁專屬衣服,搭上一輛不算名牌的電動車,看上去在著實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讓人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富人裝窮,還是窮人裝富。
江浩恩將餐從車上取下來,提進店裏,望了沙發上的兩人一眼,最後視線定在了盛夏的身上,溫和道,“那麼晚還沒有吃晚飯?”
小白撇撇嘴,“哪裏止晚飯啊,我們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很忙嗎?”江浩恩蹙了蹙眉,眼神擔憂的望向盛夏,“身體都這樣了,怎麼不按時吃飯?”
盛夏溫婉一笑,“忙起來都忘記時間了。”
江浩恩無奈,將餐給她們打開,“快吃吧。”
“謝謝。”小白拿過自己妹妹點的那兩份過去給她。
店裏隻剩下江浩恩和盛夏兩人,他望著她憔悴的臉色,說道,“要是真的忙不過來,就請個工人吧,現在孩子正一天天長大,需要營養的時候,不能餓著了,你也不能那麼累。”
“嗯,我知道了。”盛夏點點頭,虛心接受。
她望著桌上多出來的好幾個飯菜,說道,“怎麼多了幾個啊?這些我沒點啊。”
“笨。”江浩恩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並未解釋太多。
盛夏撓了撓頭,一開始還不明所以,後麵才知道,他又怕她不夠吃,又給她多炒了幾個菜了。
以前每次她點的菜,隻要是他送過來的,他都會多送幾個菜。
現在想必也是了。
她拆開了筷子,說道,“浩恩,你吃了沒有啊,我和小白吃不了那麼多的,坐下來一起吃吧。”
江浩恩思忖了幾秒,繼而露出溫和的笑,“好,我先把電動車停好。”
“嗯嗯,去吧。”
盛夏進廚房洗了副碗筷出來之後,江浩恩也剛好回來。
他拿掉了頭盔,頓時間又變回了霸道總裁。
小白也很快過來,但是看著那兩人奇怪的氣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直接將自己的那份菜抱回了自己的店裏和妹妹一起吃。
盛夏十分無語,她這樣一來,就搞得好像她和江浩恩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似的。
可是兩人明明就是清白的,單純無暇的好友啊,從未越過哪一步。
不過,江浩恩對她那麼好,她也從來不避諱,在外人的眼裏,肯定多多少少會有點誤會吧?
可她不想管那麼多,人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隻想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真心朋友。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吃飯,畫麵看上去,溫馨極了,就像是男女朋友般甜蜜。
晚上八點鍾,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柏彥今天什麼都沒做,就查了一天的資料,也沒有查出個例外,所有的結果都是,命不好的,孕育的時候就能把命給丟了,正常一點的,就是生產的時候,把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命好一點的,把孩子生下來,再用藥水維持著生命,還能多陪陪孩子兩三年。
不管哪一個結果,都是顧柏彥所不能接受的。
顧柏彥煩躁的將電腦關機,想著盛夏下午沒有接他的電話,到現在也沒有回個電話過來,擔心她太忙,累壞了身體,也根本無心工作,拿起桌麵上的鑰匙就離開了。
他發現自己很矛盾,一方麵又擔心她懷孕了還那麼拚命,怕累壞了身體,一方麵又想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哪個準爸爸,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尤其像他和盛夏這樣的,已經錯失過一個寶寶了,好不容易盼來了第二個,卻沒想到要這樣的折磨兩人。
他甚至顧不上自己心裏的難受和不舍,一整天想的都是該怎麼安慰盛夏,該怎麼和她把這件事情說明白。
今天陽一又給了資料他,左雨禾早在逃亡不到一年,就已經死亡了,她的丈夫魯源也不見蹤影。
如果要和盛夏解釋不能把孩子生下來,就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將這麼殘忍的事實告訴她。
她的養父養母都已經去世了,親生母親也去世了,隻剩下了一個父親不知道所蹤,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還因為遺傳的心髒病,而不能生下來……
她那麼脆弱,該怎麼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這件事情換到他一個大男人身上,他都有點接受不了,更別說她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顧柏彥真的是矛盾不已,不敢把這些事情和她說,害怕她因為接受不了,而不小心流掉肚子裏的孩子。
這樣的話,和他帶她去醫院打掉的效果一點都不同。
如果是她不小心流掉的,那她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那就一切的責任,都攬在他的身上吧。
他寧願,一切的壞事都交給他來做,壞人,也由他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