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欣側著腦袋,拿著擦拭著濕潤的頭發,挑了挑眉,道,“看你這個樣子,似乎打算和我睡一晚?”
“不是啦。”盛夏想起顧柏彥還沒回來,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一樣,“柏彥要晚點才回來,我一個人回房真的很無聊,想著你如果還沒睡的話,就在這裏和你聊聊天,不過如果你要睡了我就回去。”
陳可欣說道,“我不睡,剛剛睡了會,現在的精神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盛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那咱們來聊會天啊。”
陳可欣唾棄,“不想和你廢話,不過,我倒是想和你做點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
“上個月我看到一個恐怖片的預告好像挺刺激的,但是太恐怖,我不敢一個人看,現在你在了,我們就一起看啊。”
盛夏囧,“原來我的用處是這個呀。”
陳可欣放下了毛巾,甩了甩快幹了的秀發,擁著她的肩,笑了笑,“走吧。”
盛夏撇撇嘴,“走就走,反正我也想刺激一下自己。”
兩個小女人就這樣坐在了沙發上,為了更刺激,還把整個房子的燈都給關了,害怕得縮在一起,開始看起了恐怖電影。
顧柏彥回來的時候,看到整棟房子漆黑一片,以為盛夏早休息了,動作也自覺的放輕了下來,不過,越往近走一步,就看到了窗戶裏一閃一閃的光。
他蹙了蹙眉,這是哪裏來的光?
他加快了步伐進去,剛走到門口,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了細碎的聲音,接著,就是兩個小女人響起了尖叫聲。
顧柏彥猛的一驚,急忙打開了門進去,以為出什麼事了,卻隻見電視屏幕一閃一閃的光,照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她們一邊抱著尖叫著,看得太入神了,似乎連他進去了,都沒有發覺。
“……”
顧柏彥一臉無言,剛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關上門,伸出手就啪啪啪的將一樓的燈全部開完。
突然的聲音和光線,讓盛夏和陳可欣再次抱著尖叫一聲,以為是燈自己打開的,結果她提起了勇氣放眼望過去,隻見顧柏彥正在玄關處換鞋子。
“柏彥……”盛夏回神,直接拋棄了陳可欣,往他這邊奔過來。
顧柏彥換好了鞋子,剛轉身過來,她就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
“怎麼那麼晚還沒睡?”顧柏彥撫了撫她的發,輕聲問道。
盛夏從他懷裏鑽出了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我微信上不是發了信息給你了嗎?你沒看啊?”
顧柏彥頓了下,解釋,“忙完就回來了,沒來得及看。”
“好吧,那等下回房再和你說。”她撇撇嘴,從他懷裏出來,挽著他的手臂往裏走。
“顧總,好久不見啊,進來可好嗎?”陳可欣笑嘻嘻的望著他打招呼。
顧柏彥微微頷首,嗯了一聲,瞥了一眼電視屏幕,才發現她們原來正在看恐怖電影,難怪嚇得那麼厲害。
陳可欣望向盛夏,“那你們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我隨便看看就行。”
盛夏說道,“你可千萬別看完啊,下次咱倆繼續看。”
“知道了,快上去吧。”陳可欣直接調換了頻道,隨便換了一個電影觀看。
“別看太晚了,早點休息啊。”
“知道了知道了。”陳可欣靠在沙發上擺擺手,“趕緊上去吧。”
“走吧。”盛夏挽著顧柏彥的手臂,轉身上了樓。
顧柏彥一隻手被她挽著,空出的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上了微信看到了她發過來的信息,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晚上出去喝酒了?幾點回來的?”
“十二點左右回來的吧,忘記了,回來我們就看電視了。”
“乖。”他揉了揉她的頭,“沒喝醉就好。”
盛夏笑道,“都是朋友,就算喝醉也沒事的啦。”
顧柏彥眯了眯眼眸,她是把江浩恩當成了知己,可是江浩恩對她的心思,這傻丫頭可能不了解,他卻看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盛夏隻能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也搶不走。
回到房間裏,盛夏先進去洗澡,顧柏彥則是坐在電腦桌上,還是不停歇的看著文件。
她洗完澡出來,讓顧柏彥進去洗,自己走出了陽台上,把晾幹的衣服收回來,疊好放進了衣帽間。
隻挑出了睡衣,拿回房間裏。
本以為顧柏彥已經洗完澡了,結果他還是坐在電腦桌前一動不動。
盛夏拿著他的睡衣走過去,說道,“那麼晚了,明天再看吧。”
顧柏彥嗯了一聲,倒也聽話的退出了頁麵,關掉電腦,接過她遞過來的睡衣,“你先睡吧,我很快就過來。”
“好。”
盛夏轉身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她疲憊的放下了手機,閉眼沉思,本來是想等著顧柏彥洗完澡出來再抱著他一起睡的,結果,剛放下了手機,轉了個身,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了。
顧柏彥洗完澡出來,看到她熟睡的樣子,眼角染上了連自己不曾發覺的柔情。
他掀開被子躺下,習慣性的將她攬入懷裏,沉沉入睡。
日本,衝繩。
早上,沐沐奈爾還睡得迷糊,房間的門就被猛的拍了好幾下,響起了木朗田君的聲音,“奈爾,出來,趕緊出來和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沐奈爾一頭霧水的起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打開房間的門,稍有不悅的說道,“父親,怎麼了?一大早有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
木朗田君將手上的報紙一把塞給她,“什麼事?你自己做出了什麼丟人的事,自己好好看看,真是把我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沐沐奈爾一頭霧水的翻開報紙一看,猛的瞪大了眼睛。
昨天她和顧柏彥在早餐廳聊天的話,都被人家曝光了,現在整個日本的人都知道,她和他,隻是名義上的假夫妻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曝光的?
沐沐奈爾臉色蒼白,腳一無力,差點摔倒,急忙扶住了牆,發白的手指緊緊的握著報紙,向木朗田君解釋,“父親,這都是我們隨便說的,你也知道現在的媒體有多假,一句話都能換成了十句假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