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房間裏,根本不見盛夏的身影,隻能看到她的手機放在邊上充著電。
十三擔憂道,“陽一,我真害怕她……”
陽一擁了擁她的肩,“沒事,別多想,看看是不是出去了,先調個監控看看。”
他一口流利的日本和老板娘說要看這層樓的監控,然後,老板娘淡定的說道,“這層樓的監控這兩天剛好壞了,今天正在找人修。”
“……”陽一無言,深邃的眸打量著她的表情,並不像說謊。
十三焦急的說道,“我們還是趕緊調查一下吧,早點發現早點把她救出來。”
“走。”陽一牽著她的手,回到了房間裏,又開始忙碌的調查。
因為盛夏的手機不在身邊,所以很難定位。
陽一第一時間聯係了顧柏彥,和他說了這件事。
顧柏彥坐在電腦桌前,望著頁麵上的信息,深邃的眸危險的眯起來。
旁邊的沐沐奈爾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用著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顧柏彥轉頭望了她一眼,“我的……朋友不見了,估計被綁架了。”
他剛想說的是,我的女人,想了想,又臨時改了口。
沐沐奈爾說道,“別急,我讓我朋友幫你查一下,他很厲害的,你把她照片和姓名給我。”
顧柏彥頓了下,為了盛夏地方安全,還是從電腦上登錄了QQ,在加密的相冊裏,找到了一張之前保存著的她的圖片,“是上麵這個女孩子,叫盛夏。”
沐沐奈爾望著圖片上笑得燦爛的女孩子,挑了挑眉,“這不是中午來找你的人嗎?”
顧柏彥嗯了一聲,“是她。”
沐沐奈爾一臉不解,“我看你現在這麼著急,那你剛剛怎麼不認她呢?”
顧柏彥抿了抿唇,“是為了保護她。”
一句話,沐沐奈爾就明白了,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我知道了,別著急,我和我朋友說一聲,他應該會找到的。”
顧柏彥撫了撫她的手背,“謝了。”
沐沐奈爾微微一笑,“不客氣,我先去打個電話。”
“好,去吧。”
打完電話回來,沐沐奈爾和顧柏彥說道,“我朋友說給他二十分鍾就能回複我。”
顧柏彥嗯了一聲,伸出了好看的手,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
沐沐奈爾卻自覺的把他的手放下,自己則是溫柔的替他按摩著太陽穴,再從頭部按摩到肩膀。
顧柏彥閉著眼靠在電腦椅上,腦海裏想起了盛夏,曾經,她也是這樣輕輕的,溫柔的,給他按摩。
他猛的睜開了眼,不動聲色將她的手拉下,“我們不是說好……”
“我知道了。”沐沐奈爾尷尬的拍拍手,“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朋友有回複了,我再過來。”
“嗯。”
沐沐奈爾轉身走出去,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顧柏彥又按亮了電腦,和陽一繼續溝通。
十幾分鍾之後,沐沐奈爾敲了敲門,“柏彥……”
“進!”顧柏彥關閉了網頁。
沐沐奈爾打開門走進去,將手裏的紙條給他,“這是盛夏的地址。”
顧柏彥急忙望了一眼,說道,“人確定在這裏?查出來是誰綁架的嗎?”
“好像是,布魯斯那邊的人。”
“布魯斯,該死的!”顧柏彥雙手緊緊握拳。
把他害成這樣還不收手,還要動他的女人。
沐沐奈爾問道,“需要我派人幫你嗎?”
“不用了。”顧柏彥揚起一抹性感又危險的冷笑,“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救。”
沐沐奈爾看著他的霸氣,心一悸,這個完美的男人,如果能真的和他假戲真做,就好了。
顧柏彥緊緊握著紙條,起身,霸氣離開。
“注意安全哦,有什麼事,就打個電話過來。”沐沐奈爾望著他的背影說道。
顧柏彥並未回頭,淡淡的點了點頭,握上門把開門出去……
盛夏在頭痛欲裂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廢氣的小木屋。
隻有一扇小小的窗,透進來的光線告訴她,還沒有到天黑。
她的嘴被黑膠布封住了,低頭望著自己被緊緊綁著的手和腳,倒也顯得淡定。
好像總有預感,隻要對方綁她不是立馬殺了她的,她都會得救一樣。
可是,以往都是在A市,那是顧家的地盤,更是顧柏彥的地盤,現在是在外國他鄉,加上,顧柏彥完全都還沒有聯係她,又怎麼會知道,她被綁架了呢。
盛夏重重的歎息一聲,心情沉重的望著眼前這個小黑屋,現在,隻能期望十三能發現她不見了,能及時的找到她。
她就這樣一直在心裏祈禱著,抬頭,大大的眼睛望著那扇小窗,從天亮,一直到天黑。
直到外麵響起了細碎的聲音,她才警惕起來。
門外麵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雖然聽得清楚,但全都是日文,她也聽不明白,接著好像是搬弄東西的聲音……
盛夏一頭霧水,這到底綁著她要幹嘛?一沒錢二沒美色的。
她正糾結著怎麼一個外國人就綁上她的時候,腦子裏卻忽的想起十三和她說過的話,他們過來的期間,遇上了死對頭,飛機才都出了事。
難道她是被他的死對頭綁架了,然後威脅顧柏彥做什麼?
盛夏的小心髒猛的一顫,不要,她不要顧柏彥為她付出任何東西,生命不行,錢財不行,什麼都不行。
她原本一直期待顧柏彥來救她的,可是一想到這個事情,她又覺得,他還是不要來。
如果他因為她,而出了什麼事情,那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盛夏正這樣想著,外麵卻突然安靜一片,一丁點聲音都沒有,隻聽見了風吹過來的聲音。
不會真的像她想的這樣吧?現在隻要顧柏彥一過來,就中了他們的計。
盛夏著急不安的出聲,奈何嘴被膠布封著,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根本起不到作用。
她又打量了四周一眼,隻有一個桌子,上麵擺放著喝剩的啤酒,還有一疊花生米。
盛夏眸光一閃,用盡全身力氣匍匐爬到了門後,用腳踢了踢門,外麵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沒人了是吧?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