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的心事

盛夏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鬼使神差的就打開了瀏覽器,搜索了江浩恩的百度百科。

上麵的資料是,江家的大公子,現在也在江氏任職總經理。

盛夏往後翻了翻他的資料,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名設計師,而且在2013年舉行的國際服裝設計大賽中,還拿過了一等獎。

盛夏望著屏幕上江浩恩拿著獎杯那溫和從容的圖片,嘴巴張成了O型。

他他他,他怎麼會那麼厲害?

盛夏頓時間對他改觀了,為什麼報紙上和互聯網上寫的都是他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頑固子弟?

可人家明明很有本事啊,那麼小的年紀,就能把江氏管理得有聲有色的。

而且,把設計當成了自己的副業,都能取得這樣的成功,真的很厲害了。

盛夏感覺自己孤陋寡聞了,之前隻關注了首飾設計師顧曉晨,極少關注服裝設計圈那邊。

她望著圖片上溫文儒雅的江浩恩,一下子把他奉為自己的新晉男神了。

但是,盛夏又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他都那麼厲害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當工廠的設計師?

想不通啊想不通。

她將平板放下,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算了,還是隨遇而安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四月初,這陣子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前一秒還下著雨,後一秒就放晴了。

這段時間裏,盛夏和顧柏彥過的生活,還算是溫馨和幸福。

好幾次,顧柏彥的家裏人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去一起吃個飯,他都拒絕了。

或許是為了不想讓盛夏生氣,或許也是不想盛夏多想,反正家裏人來來回回叫了四五次,他都沒有回去。

顧柏彥心裏想的是,不想再讓盛夏傷心,更不想再讓媽媽受刺激。

下午,正在上班期間,顧柏彥剛忙完一份合同,難得清閑,眯起了眼眸點燃了一根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煙霧繚繞之間,配上陰沉沉的天,隻見別墅高聳入雲,雨裏霧裏的,給整座城市染上了一層神秘感。

放鬆了一下視線,正想打個電話給盛夏,口袋裏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是盛夏,拿出手機之際,眼底也不自覺的染上溫柔,可是看著屏幕上沒有備注的號碼,眼裏頓時間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這串倒背如流的號碼,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安雅,還聯係他幹什麼?

顧柏彥拿著手機,腦子裏不自覺的出現兩張重疊的臉,最後,定在了盛夏燦爛的笑臉上。

他抿了抿唇,望著還在響著的手機,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現在他對安雅的感情,基本上就是陌生人了。

這一年多的時候,從開始的不甘心,到傷心,到放不下,到放下了一段八年的感情,到徹底為愛封心。

再到盛夏用熱情打開了他的心,到他慢慢融化,再到他現在對盛夏的深愛,這一路走過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他不想再有任何的事情將這份愛情阻攔,有他在,也不能阻攔。

顧柏彥回神,剛想將電話掛掉,那邊就已然先行掛掉了。

他不以為意,就當沒發生過,性感的唇含著煙,轉身回到了工作位上坐下。

剛把煙泯滅,打算繼續投身於工作,手機又嘀嘀一聲的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仍然是安雅發過來的信息。

顧柏彥本能的伸出手去拿,但是在半空中,又頓了下,莫名的害怕看到她發過來的信息。

蹙了蹙眉,還是忍不住的拿過來。

本以為她會說什麼感情之類的,但萬萬沒想到……

柏彥,我是安雅,真的對不起了,打擾到你,我這次聯係你,是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向你借五千萬,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回個電話給我。

顧柏彥看著手機,愣了愣。

借錢?

如果是一個朋友,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他盡管現在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可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也不能否認,她是他的前女友。

現在任何東西都能讓媒體給放大了。

他不想盛夏聽到或者看到任何不好的話。

顧柏彥按滅了手機,丟到了桌麵上。

晚上十一點,盛夏正想著顧柏彥應該不會過來了,就打算自己關店先回家,收拾了一下店裏的衛生,門外邊就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那是皮鞋走在石板路,清脆的聲音,啪嗒啪嗒,伴隨著顧柏彥獨有的步伐,她隻要一聽,就認出來了。

“柏彥……”

盛夏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就先出聲,放下手上的雞毛毯子,轉身奔了過去。

顧柏彥剛走進店門口,盛夏就鑽進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攬著他的腰。

顧柏彥像往常一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問道,“還沒打算回去?”

“沒有啊。”盛夏從他懷裏出來,說道,“我剛想著你沒來,我就先自己回去了呢。”

顧柏彥溫和道,“那走吧。”

“好。”

盛夏自然的將大門的鑰匙給他,顧柏彥走出去,先把玻璃門鎖上,再伸長了長臂,將卷簾門拉下來,鎖好。

繼而鑰匙遞給盛夏,擁著她的肩,走到商場外麵,開車回家。

回到家裏,盛夏洗了個澡出來,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坐在床邊擦拭著濕潤的秀發,望了一眼正站在漆黑的陽台上抽煙的顧柏彥。

他,有什麼心事嗎?

盛夏記得很清楚,每次他抽煙的時候,就是心底裝有心事。

他這個樣子抽煙,與平常正常抽煙是不一樣的,此刻的他,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落寞的氣息,就連眼裏,都裝滿了複雜的思緒。

以前她還不懂,隻知道他的眼裏除了冰冷還是冰冷,現在和他相處久了,漸漸的能看懂他眼底的意思了。

盛夏將頭發擦拭得不再滴水,將毛巾放在一邊,轉身走了出去,從身後抱住顧柏彥,喃喃問道,“柏彥,你怎麼了?”

顧柏彥將還有半截的煙泯滅,望了望圈在腰間的白嫩手臂,轉過身,將盛夏擁入懷裏,溫和道,“沒什麼。”

盛夏剛想出聲,他就摸了摸她仍然濕潤的頭發,說道,“記得把頭發吹幹再睡。”

“哦,好吧。”

盛夏無奈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