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顧柏彥,真幼稚

盛夏回神,輕歎一聲,說道,“哦,就是柏彥她媽媽,一看到我就受刺激了,我和他剛進家,還沒有坐下,又離開了。”

盛夏想起那天的事情,心底還是不免有些苦澀,之前還一直想著,顧柏彥的爸爸一定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現在好了,連他的媽媽肯定也不會同意的了。

兩人的愛情前麵,又多了一堵牆。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又沒惹她,罵你幹嘛?”陳可欣一臉八卦的望著她,“那你有沒有罵回去?”

“……我?罵回去?”盛夏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自己,“我的脾氣可沒有你的那麼火爆。”

陳可欣冷哼一聲,“你等著看,如果我被我男朋友的媽媽罵了,我一定會罵回去,誰不是父母的寶啊,憑什麼她要罵我。”

盛夏拉住越過越激動的她,“我相信。”

陳可欣回歸正題,再次問道,“她為什麼罵你?看你不順眼,還是覺得,你和顧柏彥在一起,是因為他的錢?”

盛夏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你倒是說個為什麼啊,可急死我了。”

陳可欣十分著急的望著她。

盛夏失笑,淡定的說道,“是因為,她把我當成二十年的一個人了,說我是小三,把她的什麼東西都奪走了,然後看到我就受刺激了,所以,顧柏彥又帶著我離開了。”

“不會吧?”陳可欣十分無語,“二十年前的事,都能扯到你的身上?”

盛夏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像人家啊,那個女的,叫左雨禾,我記得可清楚了。”

陳可欣哦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猛的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說你像那個叫左雨禾的?那她不會,是你的親生母親吧?”

“不會……”盛夏十分淡定,“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

這個想法,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剛一想到,就給她掐斷在腦海裏了。

世界上相似的人那麼多,不能因為她像那個人,她就是她的女兒。

“也對……”陳可欣說道,“世界上像的人那麼多,應該不會。”

盛夏嗯了一聲,兩人又恢複了沉默。

她依舊是單手撐著下巴,瀲灩的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發呆。

陳可欣則是無聊的打起了遊戲。

已經是初八了,市裏的公司慢慢的開始開工,街道上陸陸續續的多了很多來逛街的人,一個下午,已經好些個人想進來選購衣服的,但是看著左右兩邊睡著的男人,在門口止步,又離去了。

盛夏不以為意,她寧願少做幾單生意,也不想打擾了他們的休息。

他們好像很累,亦或是喝得太多了,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八點多。

期間盛夏和陳可欣聊天,不管分貝多大,也沒能吵醒他們。

然後,兩人就好像是夢裏相約好的一樣,八點多,一起醒過來了。

盛夏,“……”

陳可欣,“……”

她們此刻隻想說一句,你倆真有默契。

顧柏彥一個下午都迷迷糊糊的做著同一個夢,夢到他去了中東之後,盛夏轉身,就跟了江浩恩。

他望向收銀台的小女人,發覺自己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幸好,這是一個夢。

江浩恩坐在沙發上,整理了一下衣著,望著眼前的現象,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來,原來,那隻是一個夢。

他努力的想要記起,下午做的那個夢。

夢裏,他終於牽上了盛夏的手,她迷人的雙眼,終於為他染上了愛意。

可是,一覺醒來之後,那個夢,越來的越記不清楚,變得模糊不已。

他絞盡腦汁拚命的回憶,想要多保存一下那些美好的畫麵,可是越想,就越記不起,直到,慢慢的消失,再也記不起來……

盛夏下午就煮好了醒酒湯,看到他們醒了,走進廚房將湯加熱,坐在顧柏彥的身邊放下,繼而端著一碗放到江浩恩眼前的桌麵,說道,“這是醒酒湯,喝一點腦袋就沒那麼痛。”

“好,謝謝。”

江浩恩溫和的笑了笑。

顧柏彥半眯著冷眸望著對麵的兩個人,慢條斯理的清了清嗓子,出聲,“夏夏,這次的醒酒湯做得不太好,沒上次你親口喂我的那次好。”

上次,親口喂他?

她什麼時候這樣做過了?

之前她還不確定,顧柏彥是不是吃醋了,這次她確定了。

天哪,男人都是這麼幼稚的嗎?

盛夏淡然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說道,“你就喝吧。”

顧柏彥挑了挑眉,“我腦袋有點痛,你按按。”

盛夏無言的望著他,覺得他像個大男孩一樣,略嫌棄,可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附在他的太陽穴上麵,輕輕的按了起來。

顧柏彥圓滿了,望著盛夏,性感的唇勾起了一抹妖孽至極的笑。

坐在收銀台前的陳可欣,默默的望了一眼那邊的情況,再默默的望了一眼平板上的電影,算了,她還是繼續看電影吧。

省得摻和進去那三角戀之中……

江浩恩不以為意,喝完了醒酒湯,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顧柏彥麵帶笑容,“江總,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夏夏的手藝,可好了……”

江浩恩溫和一笑,“不了,下次吧。”

盛夏和顧柏彥送到他出門口,一直到望著他坐上了車子離開,盛夏收回視線,狠狠的瞪了身旁的人一眼,說道,“我什麼時候親口喂過你醒酒湯?”

“嗯?”顧柏彥一臉懵,“沒有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

算了,盛夏做了個深呼吸,這男人,自己選的,自己選的,自己選的。

兩人走進去,盛夏剛想問他晚飯想要吃什麼,顧柏彥就先開了口,“我要走了。”

“啊?”盛夏有些懵,“你要去哪裏?”

“回公司處理點事情。”

顧柏彥拿起放在收銀台前的鑰匙和手機,繼而又把身後的盛夏擁在懷裏,低下頭,在她白嫩的臉蛋上輕輕一吻,“我可能會晚點回家,你到家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他一下子又恢複到往常那冷俊不禁,儒雅果斷的樣子。

盛夏都差點分不出來了,是剛剛幼稚開朗的那個是他,還是現在沉著冷靜的才是他。

她哦了一聲,呆呆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