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開來了一輛的士,盛夏回神,招手攔了下來。
剛坐進去,顧柏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盛夏急忙接起,“柏彥……”
顧柏彥問道,“你去哪裏了?”
盛夏想起剛剛得知到的他對她的愛,語氣都忍不住的溫柔起來,“我出去有點事,我給你留紙條了啊。”
“嚇我一跳。”
顧柏彥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坐在床邊,這才注意到桌麵上的紙條,“我剛剛沒注意到,現在才看到。”
盛夏哦了一聲,問道,“你忙完了啊?”
“忙完了。”
“那你要不要吃什麼東西?我順路買回去。”
“不用了。”顧柏彥語氣有些唾棄,“你人能安全的回來,這就可以了。”
“嘿嘿。”
盛夏傻傻的笑了笑,“還有幾分鍾就到家了。”
“好,不說了。”
“嗯嗯。”
盛夏掛掉了電話,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麵一閃即逝的風景,心情美滋滋。
也不知道是知道顧柏彥在乎她,還是怎麼回事,反正心情就是開心。
腦子裏都忍不住哼氣了曲調,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沒一會就到家了,盛夏付了錢下車,加快了幾步走進去按門鈴,“柏彥,開門,我回來了。”
“來了。”
裏麵傳來一絲聲音,接著門打開,他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
盛夏看著他那俊美如斯的臉,忍不住鑽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說道,“柏彥,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好愛你。”
顧柏彥全身頓了一下,繼而揉了揉她的頭,“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也愛你?”
盛夏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有啊,那咱們是彼此相愛的。”
聽著彼此相愛這個詞,他的心猛的悸動,抬起她的下巴,綿柔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第一次那麼衝動的,就在家裏門口,吻得瘋狂。
盛夏沒一下就癱軟在他的懷裏。
顧柏彥這才放過了她,攬著她的腰,走進去將門關上。
一坐下沙發,盛夏就靠著大口喘氣,小臉白嫩緋紅的。
顧柏彥伸出撫了撫她的臉蛋,問道,“中午吃什麼?”
早上吃得很晚,又吃得飽,所以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餓。
盛夏說話都沒有力氣,“隨便你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好。”
顧柏彥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走進了廚房。
盛夏在沙發上,休息了好幾分鍾,才緩過神來。
顧柏彥真的,調晴高手啊,就單單一個吻就讓她欲罷不能。
盛夏摸了摸發燙的臉蛋,拿起遙控器,津津有味的看起了韓國肥皂劇。
吃了午飯,盛夏有些犯困,剛想回臥室午休,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洛可藍的。
盛夏接了起來,“姐,新年好啊。”
“夏夏,新年好。”盛可藍溫和說道,“你最近在忙什麼?”
“過年出去玩了,昨天才回來,然後又去拜年,早上才回來。”
盛夏如實說道。
“那麼忙啊。”盛可藍試探性的問道,“也不知道今晚你有沒有空,媽想讓你回家吃個飯。”
“好啊,我當然有空啊。”
盛夏微微一笑。
“那說好了,晚上你和你家那個顧總一起回家吃個飯。”
“好。”
顧柏彥不在身邊,她就替他做主了,反正之前去過,顧柏彥應該不會拒絕吧。
“那你忙吧,我和媽出去買菜了。”
“嗯嗯,晚上見。”
盛夏掛掉電話,剛上到二樓,想了想,轉身又下了樓。
顧柏彥正靠在沙發上,悠閑的拿著財經報紙在看。
她走過去,弱弱的叫了聲,“柏彥……”
“嗯?”顧柏彥抬眼望向她,“不是上去睡覺了嗎?”
他空出一隻手,將她拉到大腿上坐下。
盛夏依偎在他懷裏,習慣性的拿起他的大掌把玩著,“柏彥,我和你商量件事。”
“你說。”
他放下了報紙,專心的望著她。
盛夏說道,“剛剛我姐打電話給我,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我就替你答應了。”
顧柏彥挑了挑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去我就去。”
“嘿嘿。”盛夏甜甜的笑了笑,“我以為你會生氣呢。”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怎麼會生氣呢。”
盛夏聳聳肩,“不知道啦,可能是我多想了。”
“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就多想。”
盛夏往他懷裏鑽了鑽,“那是人家沒安全感嘛。”
她本來隻是隨便說說的,顧柏彥卻放在心上了。
跟著他,真的就那麼沒有安全感嗎?
是不是他平日裏太忙了,容易忽略她的感受,所以才會讓她這麼缺乏安全感?
顧柏彥想,他真該放掉一些工作,留多點時間陪陪她。
蘇詩雨回到了家裏,換了鞋子,倒了一杯溫水喝下肚,習慣性的靠在沙發上,拿起一邊的平板,本想看電影的,卻看到了桌麵顯示著接收到了一封郵件。
她頓時間有不好的預感,急忙打開一看,果然是那個惡心的視頻。
她一秒都看不下去,急忙退了出去。
看了看發件人,竟然是傑克那個王八蛋。
等等,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又怎麼拿到視頻的?
那群惡心的外國人……
蘇詩雨此刻的心情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看不開,但還是很氣憤,很惡心,反胃想吐。
她再次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蘇小然,那邊還是提示關機。
這大過年的,被總部調去培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蘇詩雨現在迫切的想要蘇小然回來,替她解決掉這一幫垃圾,這樣她才能泄氣,才能調整心態去做別的事情。
這幾天腦子裏總會浮現那些畫麵,總讓她心神不寧。
蘇詩雨堅信,等那群人下了地獄,她一定會恢複成之前的那個她。
她將這個郵件刪除,頓時間沒有了看電影的心情。
起身回到了房間,坐在電腦桌旁,打開了許久沒寫的日記本。
拿起鋼筆,一字一句的寫道:
我是多麼的羨慕那個女人,那個叫做盛夏的女人,顧柏彥對她的愛情,真的讓人嫉妒到發狂,顧柏彥為了她畫地為牢,別人進不去,自己不願意出來。
那個牢籠,他隻願意留給盛夏,或者是隻為了盛夏走出來。
蘇詩雨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一想起盛夏,免不了泛起心酸。
她原本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是自己給作死了。
蘇詩雨放下了筆,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