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哭吧,小傻瓜……”
這小丫頭怎麼就那麼單純?一個電影而已,又不是真事,至於哭得那麼傷心。
盛夏瞪了他一眼,眼裏的意思是你才是小傻瓜,又窩進他的懷裏,一臉傷心的流淚。
一場電影下來,她哭得眼睛都腫了。
然而,本來看個電視是想放鬆一下心情的,也沒有想到會是悲傷的結局,心情反倒是沉重了。
人真的是……一談論到生死的這個問題,就總會想很多。
她就是這樣想的,一輩子那麼短,珍惜和顧柏彥在一起每一天。
電影看完之後,顧柏彥擁著盛夏走出了電影院之後,她的心情依舊很沉重。
一座偌大的商場,都已經打烊了,隻剩下剛剛十幾個從電影院出來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著。
顧柏彥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鍾了。
他擁著盛夏的肩,默默無言的走出了商場。
坐上了車,開車回家。
半路上,一直望著車窗外麵的盛夏,回頭,看著顧柏彥,一臉認真的說道,“柏彥,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千萬……要注意身體。”
他轉頭望了她一眼,空出一隻手彈了彈她的腦門,“怎麼突然說這個?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都在亂想什麼呢。”
“我是說真的啦。”
盛夏一臉嚴肅。
他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就算是為了你,也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的。”
盛夏嗯了一聲,這才放心的繼續靠在車椅上,望著外麵一閃即逝的風景。
回到了家裏,盛夏累得趕緊的洗了澡,倒頭就睡。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習慣性的伸出手一抱,卻落了個空。
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半眯著眼眸望過去,床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盛夏蹙了蹙細眉,大半夜了,顧柏彥怎麼還不睡?
整個房間裏也沒有見到他的人。
盛夏掀開被子,穿上家居鞋離開了房間,一出門,就看到了書房還亮著燈光。
她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柏彥……”
裏麵遲鈍了好幾秒,才響起了聲音,“進。”
盛夏打開門走進去,看到他坐在工作位前工作,忍不住嘟喃道,“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你怎麼醒了?”
顧柏彥沒有回她的話,反問了一句。
盛夏揉了揉沉重的睡眼,“你一不在身邊,我就睡不著啊。”
他輕輕的笑了笑,將她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原來我對你那麼重要。”
盛夏笑了笑,“是啊,一直都很重要。”
顧柏彥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移動著鼠標,,望向電腦屏幕,“看得懂嗎?”
盛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又是密密麻麻的紅線綠線。
她撇撇嘴,“我知道是股票,但是我看不懂啊。”
“笨。”
顧柏彥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刮,關閉了這個軟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回去睡覺。”
“好。”
盛夏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她在顧柏彥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沒一會又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顧柏彥就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
盛夏半眯著眼眸看了看掛在牆上古老的銅鍾,我的天,才六點鍾。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顧柏彥穿戴好衣服,站在了床邊,深沉的眸望著床上熟睡的人兒。
好一會,彎下身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再放輕了動作,離開了房間。
沒一會,樓下就響起了車子開出去的聲音。
盛夏睡到了九點多才醒,望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一臉的呆愣。
難道早上感覺到顧柏彥去上班了,是真的?
她還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夢呢。
盛夏洗漱好,下了一樓,一邊煮早餐,一邊拿著手機發了短信給顧柏彥:柏彥,今天很忙嗎?
每一次發出去的信息,極少是立馬就得到回複了。
盛夏覺得自己問的就是個廢話,他都那麼早就去上班了,還不就是因為忙嗎。
她吃完了早餐,又清洗幹淨碗筷和廚房,開車去了店裏。
除了節假日,其餘的時間這條街早上的時候都是極少人來逛街的,盛夏之前還不知道,以為和開業那天那樣,早早就熱鬧起來了。
可是之後每天過來也是發呆,所以現在她都學精了,吃了早餐再過來,十一點鍾左右,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十二點多的時候,顧柏彥回複了信息過來:嗯,有點忙,你吃飯了沒有?
盛夏剛忙完了一陣,坐在沙發上,也懶得打字了,撥通了他的電話。
一接通,就響起了顧柏彥溫和的聲音,“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盛夏撇撇嘴,“人家就是想你啦。”
顧柏彥低低的笑了笑,溫柔出聲,“我也想你。”
盛夏問道,“你今天早上怎麼那麼早就去上班了啊?”
“年尾了,有點忙。”
盛夏一臉心疼,擔憂道,“你胃不好,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啊。”
“知道。”顧柏彥說,“不說了,我剛吃了飯,得回去工作了。”
“嗯嗯,你忙你忙。”
那邊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盛夏將手機放回了收銀台上麵,轉身走進了廚房做午飯。
下午,顧氏企業,總裁辦公室裏。
顧柏彥戴著黑框眼睛,正在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上遊覽著文件,右下角叮咚一響,提示接收到了一封郵件。
他眯了眯眼眸,移動鼠標過去,點開一看,是總部發過來的郵件。
深邃的眸越往下看,眉頭鎖得越深。
看完後,顧柏彥抿了抿唇,點燃了一根煙,漠然的抽著,沉思了好一會,拿起了桌麵上的手機,慢條斯理的按量了屏幕。
他必須得行動了……
終還是將手機解了鎖,按下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給我查蘇詩雨在這一年裏做的任何事情。”
“好的,什麼時候要?”
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道冷酷的男音。
“盡早,查到了發郵件給我就行。”
“好的。”
顧柏彥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放回了桌麵,他靠在沙發椅上,繼續抽著煙。
身邊的障礙,他必須得開始一點一點的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