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這些天的心情其實都有些疲憊,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對自己的未來感覺到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走,也不知道走下去了,會得到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她那麼快的想要做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
跟顧柏彥在一起,她現在是不敢想以後了,隻想著和他過一天是一天,不敢去觸摸,永遠這個詞。
更加不敢和他說什麼名分。
她在心底,也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默默的告訴自己,遲早會離開顧柏彥的。
所以,有了這份事業,起碼她還有一份支點,有一點能做的事。
不用像之前那樣,一離開了顧柏彥,就失去了生活的支點,絕望得差點活不下去……
為自己留條後路吧。
盛夏拿著手機翻開了剛剛拍的店裏的一張照片……沒想到,就這麼換行了。
也不知道,哪行適合她。
顧柏彥回來的時候,盛夏正在拿著手機逛淘寶。
入神的她聽到車子的聲音,一下子就回神過來,如往常一樣,在玄關處拿下鞋子放好,給他換上。
顧柏彥打開門進來,手裏提著一個禮盒裝的蘋果,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將蘋果給她,“平安夜快樂。”
盛夏笑嘻嘻的提著過來,挽著他的手臂往裏走,“我都忙得忘記了。”
顧柏彥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沒事,我記得就好。”
她的心暖了暖,淺淺一笑,和他說道,“柏彥,我的店明天開張了。”
他低頭望了她一眼,“抱歉,這些天都忙公司的事,你的店我也沒去看一眼。”
盛夏搖搖頭,“沒事啦,一直是可欣陪著我呢。”
顧柏彥怔了一下,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都弄好了嗎?”
她嗯了一聲,“都準備好了,可欣說明天是個好日子,所以就開張了。”
“好。”
顧柏彥拉著她坐下了沙發,擁著她的肩,說道,“明天……有些忙,我沒空過去,要不要叫林輝去幫忙一下?”
“不用啦,我都忙得過來。”
她自覺的伸出小手,幫他按摩著肩膀。
顧柏彥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性感的唇出聲,“我沒陪在你身邊,會怪我嗎?”
盛夏的手頓了一下,繼而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沒關係的……”
他不說,其實她覺得還好一點,無所謂,他一說,盛夏想起這幾天,還是有些心酸。
就像是在外麵摔倒了的孩子,一個人的時候,堅強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是爸爸媽媽擔心的一問,就難過得哭了出來。
這些天,她忙來忙去的,一個人去和廠裏談合作,一個人將貨從車上往下的搬,一個人和裝修師傅談價格……家裏,工廠還有店鋪三點一線。
好幾頓飯都沒吃,搬貨搬得累了,或者是心累的時候,想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但是,和他匆忙聊了幾句,也沒有訴說心裏的話,他就忙得掛掉了電話。
所以,她有時候,確實是在想,自己怎麼就找了個整天忙於工作的男人呢。
可是,她又在心底覺得,不後悔。
正因為是這樣的他,所以,她才愛他。
“嗯?怎麼了?”
久久沒有聽到回複,顧柏彥睜開了深邃的眸,看著她瀲灩的雙眼,已經蒙上了霧水。
他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低聲問道,“怎麼哭了?”
盛夏抿著唇,低著頭沒有出聲。
顧柏彥說道,“都怪我忙,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沒時間陪你。”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太累了……”
他雙手撫著她的小臉,拇指抹掉她溢出來的熱淚,“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你就是什麼都不做,我也能養得起你。”
盛夏心一暖,感動得全身都顫粟了一下。
當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手裏抱著本言情小說,望著上麵男主角對女主說,我養你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女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沒想到,她的顧柏彥,也對她說了這句話。
她能不感動嗎?
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心儀了許久的一件寶貝,終於能屬於自己了。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下巴,吻向他的性感的薄唇。
顧柏彥怔了一下,觸摸到她柔軟的唇,反應過來,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盛夏就起床了,百年難得一見,她起來的時候,顧柏彥還在睡覺。
她放輕了動作,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再下了一樓廚房,一邊煲著粥,一邊拿著手機,發送了短信給陳可欣:可欣,你起來了嗎?
陳可欣竟然也難得的積極早起,回複了信息:我在吃早餐呢,等下我先過去了,聽說已經來了很多花籃。
盛夏回複了個嗯字,將手機放在一邊,專注的煲粥。
半個小時煮好了早餐,她看到了陳可欣發過來的短信,說她到了,店裏送來了很多花籃,而且,八點鍾準備剪紅線開張。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將粥放好,拿起包包就出門了。
搭車過去的期間,盛夏拿起手機發了短信給顧柏彥:柏彥,你起床把粥喝了再去上班,我先忙了。
她本身也是特地為顧柏彥煲的養胃的粥。
放在床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下,床上的顧柏彥忽的就睜開了深邃的眸,望了下身邊的位置,習慣性的望向身邊的位置,空了。
她去哪裏了?
顧柏彥蹙起了眉,拿起手機一看,是盛夏發過來的信息。
那麼早就忙去了?
他輕歎一聲,放下手機,掀開被子起床。
下了廚房看了一眼,粥還暖著的。
他吃過之後,開車去了公司。
心不在焉的開了會,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半忙之中,將應酬推掉了,抽出空,他必須要去盛夏的店鋪裏看看。
開車到了花街,訂了花籃,再開車直往興旺達……
盛夏早上到了店裏的時候,門口已經擺滿了花籃,陳可欣正在裏麵忙著。
她驚喜道,“怎麼那麼多花籃啊?也沒有通知任何人啊。”
陳可欣聳肩,“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沒告訴別人。”
盛夏仔細看了看花籃上的標簽,八個,竟然是江浩恩的,剩下的花籃上的名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