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寶寶,你可以瞑目了

許君成閉了閉眼,無奈的歎息,“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盛夏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要開車去撞她?

唐玖玖又做錯了什麼,她需要這樣對對待她們。

張旭旭揚起一抹冷笑,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君成哥哥,你也認為,那是我做的?”

許君成第一次感覺到,她的城府那麼深,平日裏那麼單純可愛的旭旭,此刻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冷漠,戾氣。

張旭旭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君成哥哥,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真的沒做,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

許君成緩緩的拉開她的手,“旭旭,你變了。”

“什麼意思?”張旭旭再次緊緊的拉著他的手,“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抽泣道,“我在這世界上,隻有你了……”

許君成看著她的臉,又突然間的心軟下來,說道,“我回去問問我朋友,如果真的給定了罪,我會上訴的。”

張旭旭激動的點了點頭,“君成哥哥,你一定要為我上訴,不管我做了什麼,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你,原諒我,原諒我……”

一句話,許君成就已經聽出,她已經承認這些罪行了。

可是,他仍然願意為她上訴。

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旭旭不會騙他,隻有旭旭是真的為他好。

他也要為了她,傾盡所能。

許君成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你怎麼那麼傻?”

“我……”

“時間到了,快走。”

張旭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警察過來就將許君成拉走了,無情的將門關上。

她在牢裏激動的喊道,“君成哥哥,你一定要把我保釋出去……”

“好……”

許君成先是小聲的應了聲,走著了兩步,又大聲的應了聲,“好……”

他走出警局,剛開車離開,一輛瑪莎拉蒂就停在了警局門口。

顧柏彥邁出大長腿下車,徑直走進了警局。

警察立馬出來迎接,“顧總,有什麼事讓您光臨大駕啊?”

顧柏彥麵無表情說道,“今天抓進去的殺人犯在哪?開門,我去看看。”

警察帶路進去開了門,牢裏裏麵一片漆黑,隻有一扇小小的窗,灑進了一些光。

張旭旭聽到聲音望過去,看到顧柏彥,沒有一點驚訝,依舊靠在角落裏,一聲不吭。

顧柏彥坐在旁邊的硬凳子上,淡淡出聲,“說說吧。”

張旭旭冷眼以對,“說什麼?”

他點燃了一根煙,吐出煙霧,“盛夏她怎麼招你了?你要這樣害她。”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討厭她,看她做什麼都不順眼,所以,我叫唐玖玖去綁架她,本想殺了盛夏,誰想到那個智障竟然放了她,所以,我就把她殺了。”

顧柏彥繼續抽著煙,波瀾不驚的眸越發深沉。

在漆黑的房間裏,隻看得見忽明忽暗的煙火。

他空出的另外那隻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握著拳。

張旭旭說道,“我對盛夏,就是沒條件的恨,因為,我最愛的君成哥哥,做了她三年的男朋友,到現在,他甚至還愛著她。”

“……”

顧柏彥深吸一口煙,“就因為這個,你就對她下狠手?”

張旭旭肆意一笑,“當然不止這個,不管她做什麼,我都看她不順眼,我就是,無條件的恨她,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顧柏彥終於忍不住的,一拳揍過去。

張旭旭被揍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貼在牆上,毫不在乎的,呸了一聲,把嘴裏的血吐出來,冷笑,“怎麼了?這就憤怒了?”

顧柏彥的拳握得骨骼響,“我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

他又狠狠的,一拳揍上去,憤怒道,“她那麼單純的一個人,你這樣對她,你還是人嗎?”

張旭旭被打在地上起不來,卻還是揚起了不服輸的笑,“我就是討厭盛夏那個賤.女人,沒條件的……”

顧柏彥被她那三個字氣到了,抬起一腳,踢向她的腦袋,一腳將她踢暈過去了。

顧柏彥從牢房裏走出去,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後者一眼會意,點了點頭,“明白。”

他冷俊不禁的,揮了揮西裝上的灰,走出門口,跨腳坐上了車,開車離開。

深夜,牢裏傳來了一聲震天槍響。

第二天,殺人犯在牢裏自殺的新聞,傳得滿天飛。

盛夏坐在家裏沙發上,看著報紙上的新聞。

是顧柏彥動手了嗎?

要是平常,她看到這些個新聞,肯定會心酸,胸悶,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如今,她竟覺得有一絲解恨。

寶寶,你看到了嗎?你爸爸幫你報仇了,你在天堂,可以瞑目了。

盛夏眼眶紅紅,將報紙扔進了垃圾桶。

她拿起桌麵上的的手機,打了電話給顧柏彥,“柏彥,今天的新聞,我看到了。”

“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顧柏彥並未提這件事。

盛夏嗯了一聲,“昨晚睡得好,就早起了。”

他說,“下午吧,下午我把工作推了,你帶我去寶寶的墓地看看。”

“好,下午你空了,就打我電話。”

“嗯。”

顧柏彥掛掉了電話,叫了林輝進來。

林輝問道,“總裁,有什麼事嗎?”

“去找個別墅,要複式的,晚上就要。”

“好的。”

林輝恭敬的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中午吃了飯之後,盛夏準備將東西準備好,放在一邊,然後坐在大廳裏看著電視,等顧柏彥的電話。

下午三點多,顧柏彥的電話打了進來,“在陳可欣家?”

“是啊。”

“在家裏等我,我現在過去。”

“好。”

掛掉電話,盛夏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提著一籃子玩具,紙幣,燭火之類的,下了樓。

顧柏彥沒一會就過來,開著吉普車,停在了她的身旁,下車,也是一身黑色西裝。

他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放進車尾,再擁護著她坐上車。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了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昏黃的晚霞,灑在整座山上。

盛夏將籃子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一邊燒著紙玩具,一邊低低出聲,“盛寶,我帶你爸爸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