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流?
盛夏和陳可欣麵麵相覷,但願不是她們心裏想的那首小溪流。
結果,她倆剛喝了一口飲料,酒吧的音響裏就放出了歡快的歌曲,“我是小溪流,永遠不停留……”
兩人對視一眼,差點噴出來。
馮小越一拍桌子,說道,“我不管,我要找牛郎,憑什麼男的就可以拈花惹草?女的也可以找牛郎。”
盛夏一把將她的手按下,“淡定,淡定。”
陳可欣也在一邊開導,和馮小越說著女人該多勵誌。
盛夏和陳可欣一人一句的,將她說得都快信以為真了。
三人點了小吃,一邊吃著,一邊喝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夏喝得有點多,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按著路標,往洗手間走去。
走在了昏暗的走道裏,左右兩邊都是高級的VIP包間,看得她眼花繚亂。
走到頭,才找到了洗手間。
盛夏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濃鬱的酒氣給熏陶了,一口酒都沒喝,竟然也感覺有些臉燙。
她用冷水拍了拍小臉,往回走在昏暗的走道裏的時候,突然間在這濃烈的酒味中,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味。
那是顧柏彥身上的香味,她隻在顧柏彥的身上聞到過。
盛夏一雙瀲灩的眼四處張望,竟然期望著,能在這裏看到顧柏彥的身影。
她心裏有太多的苦,想和他訴說。
她想告訴他,盡管離開了他,上天還是從未放過她。
更想告訴他一聲,他有過一個孩子,可惜,現在沒有了。
可在走道駐留著四處張望了好一會,也沒能見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盛夏收回視線,垂下了失落的眼簾。
可能,是她多想了吧,這個世界上,用這種香水的人,不止顧柏彥一個。
她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身後的門啪的一聲打開,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嗯,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盛夏心一悸,緩緩的轉身回去,隻見顧柏彥站在包間門口,和裏麵的人溫和的說著話。
她不由自主的出聲,“顧……”
可名字還沒有說出來,隻見從包間裏走出了一個女人,蘇詩雨。
盛夏愣了愣,就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蘇詩雨挽著顧柏彥的手,轉身過來。
顧柏彥看見盛夏的那一瞬間,全身僵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的拉開蘇詩雨挽著他的手,深邃的眼眸望著盛夏,性感的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詩雨自然知道她是誰,眼裏裝滿了不屑。
這女人還真他媽的不要臉,她都故意以顧柏彥的名義,說了些那麼傷她自尊的話了,她還能再出現在A市?也是個奇葩。
盛夏望著顧柏彥,眼眶裏含著淚水,裝載著滿滿的思念。
可卻也和顧柏彥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默默的給他們讓了道。
蘇詩雨高傲的揚起了下巴,得意的冷哼一聲,再次挽著顧柏彥的手,一步一步的經過她身邊。
顧柏彥全身僵硬,像是被拖著走,波瀾不驚的眸直直的盯著她。
兩人從她的身邊經過,頓時間兩股不同味道的香水味彌漫在周邊。
最濃的,是蘇詩雨的迪奧香水。
可她最眷戀的,是顧柏彥身上那淡淡的薄荷清新味。
盛夏望著他們的背影,緊緊咬著唇,最後還是很沒有骨氣的,流下了滾燙的淚。
那一對郎才女貌,真的刺痛了她的眼。
沒有他的日子,明明隻過了兩個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
曾經隻屬於她的那個完美男人,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未婚夫。
盛夏怔怔的站在原地,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
顧柏彥心不在焉的與蘇詩雨走出了酒吧門口,護送她坐上了車,放在車門上纖細的手動了動,最後用力一甩,將車門緊緊的關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柏彥,柏彥……”
蘇詩雨按下了車窗,對著那抹絕情的身影喊叫著。
可他也不管她怎麼喊叫,腳步不曾停頓一下,急急的走了進去。
蘇詩雨一下子無力的跌坐下來,她輸了……
盡管她是他的未婚妻,可還是輸了。
盛夏站在走道裏,想著陳可欣和馮小越還在等著她,就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斂了斂眼神,無力的離開了。
剛走兩步,一個高大的身體出現在眼前,盛夏抬頭望去,隻見昏暗的燈光下,顧柏彥正一臉柔情的看著她。
“柏彥,嗯……”
她正說著話,顧柏彥一把將她擁入懷裏,雨點般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從唇齒間,沙啞出聲,“夏夏,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盛夏呼吸著有他的氣息,不自覺的回應了他的吻。
顧柏彥打開旁邊包間的門,一把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走了進去。
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深情的吻著,卻突然間吻到她臉上的淚水。
顧柏彥怔了一下,將她放開,腥紅的眸望著她,低聲問道,“怎麼哭了?”
盛夏一把鑽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攬著他的腰,“柏彥……我好想你……我有太多的話,想和你說。”
顧柏彥一臉柔情的望著她,“想說什麼?慢慢來。”
盛夏一想起那還未見到世界一麵的孩子,淚水又模糊了視線,哽咽道,“我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顧柏彥驚喜的低下頭望著她,“我們的孩子?現在呢?”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往她小腹上看了看。
盛夏搖了搖頭,“現在沒有了,現在……我,流產了……”
她抽泣著,斷斷續續的出聲。
顧柏彥怔了下,繼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你沒事就好,孩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懷,別哭了……”
他並未想到,會有人對她蓄意謀殺,所以以為,是她不小心流掉的。
一聽到他這樣說,盛夏哭得更甚了,心裏內疚不已。
顧柏彥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別哭了,我會心疼。”
盛夏嗯了一聲,小聲的抽泣著。
好一會,緩過神來,她說道,“等你有空了,我帶你去看看她。”
“好。”
顧柏彥一直輕聲的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