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欣看到這個房子,很是滿意,說道,“小柔,做得好,回去我就給你漲工資。”
郝小柔甜美一笑,“謝謝可欣姐。”
盛夏擁著郝小柔的肩,“小柔,真的謝謝你,麻煩叔叔阿姨了。”
郝小柔搖搖頭,“不客氣,不要嫌棄這個地方太山卡拉就行。”
她微微一笑,“怎麼會嫌棄呢,我很喜歡。”
陳可欣說,“小柔,等下我送你回去,我就陪夏夏在這裏住一晚了。”
“不用送了,這才幾步路啊,我自己知道回。”
“行,那你路上小心點。”
“好的。”
郝小柔離開之後,盛夏和陳可欣坐在了陽台上,望著滿天繁星。
陳可欣一臉欣慰,“能在這樣清淨的地方生活,也是挺好的。”
盛夏點了點頭,“嗯,所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這地方也適合養胎。”
陳可欣心疼的笑了笑,擁著她的肩,“要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還真的有些舍不得,擔心。”
盛夏笑道,“沒事的,等你雙休的時候,可以來看我,我去市裏檢查的時候,咱倆也可以見麵。”
“之前以為你出國了,還難過還一會,結果你回來了,沒想到,現在還是得分開。”
陳可欣苦澀的笑了笑。
盛夏靠在她的肩上,“會再見的,別想太多,這說得像生死離別似的。”
“嗯,一定會再見的。”
晚上,陳可欣還是不願意和盛夏一起睡,就怕自己踢到她的肚子。
然後盛夏睡在床上,她打了地鋪。
第二天早上,郝小柔來敲門叫人,“可欣姐,夏夏姐,我媽做好了早餐,你們過不過去吃?”
盛夏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好。”
“那你們快點哦,我回去等你們。”
郝小柔離開之後,盛夏意識到她說了什麼,猛的就從床上起來。
叔叔阿姨還真客氣,連她們的早餐都做好了。
她趕緊的叫醒了陳可欣,洗漱好,兩人趕了過去。
吃過早餐,陳可欣和郝小柔必須要回去了。
陳可欣又不舍的眼眶紅紅,抱著盛夏,再三囑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就打我的電話。”
盛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嗯,我會的,放心吧。”
郝小柔說道,“夏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就找我爸媽就行了,千萬別客氣。”
盛夏也與她來了個擁抱,“知道了,謝謝你們。”
陳可欣戀戀不舍的和郝小柔上了車,離開了。
盛夏站在村頭的路口,一直望著車子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她按了按酸痛的眼,才轉身往回走。
郝峰和袁嫻華在地裏做農活,盛夏就一個人回到了家裏,問了隔壁家的鄰居,得知不遠處的鎮上有一個小賣部。
她走在山路上,步行半個小時,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超市,想要的生活用品,也是應有盡有。
盛夏選了一大堆自己需要的,再買了一大袋水果和補品,叫超市的人開了輛三輪車,將她送回了村裏。
她趁著郝峰和袁嫻華不在家,就直接將一大袋水果和補品透過窗戶輕輕的放了進去。
要是當著他們的麵,他們肯定不會收的。
然後又麻煩送貨員送她回到家門口,將買的米啊,鍋啊,生活用品啊,都搬回了家裏。
送貨員走後,盛夏將東西全部布置好,什麼都放滿了東西,看上去才像是一個溫馨的家。
布置好,她習慣性的坐在陽台上,拿著手機,很想打個電話告訴顧柏彥,這裏的景色有多美。
也很想告訴他一聲,她有多想他。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聯係他呢。
明明是她,將他推開的。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顧柏彥靠在真皮沙發椅上,眯著深沉的眸,抽起了濃烈的雪茄。
林輝站在辦公桌前麵,繼續彙報,“顧總,盛小姐去了鄉下的一個,叫西岸村的地方。”
顧柏彥擰起了眉,“鄉下?多遠?”
“四百多公裏。”
“知道了,出去吧。”
林輝離開之後,顧柏彥嘴裏含著雪茄,走到了百葉窗麵前,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波瀾不驚的眸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
前幾天,陽一和他說,顧二,夏夏離職了。
他問,去哪裏了?
陽一說,我也不知道,小越告訴我,她辭得比較急。
顧柏彥想不通,怎麼就走了呢?她明明那麼喜歡這份工作。
他讓林輝查她去了哪裏。
林輝前天回複他說,顧總,盛小姐和陳可欣住在一起,沒有找工作。
今天,他說,顧總,盛小姐,搬去了鄉下。
她就真的那麼不願意和他待在同一座城市嗎?
就那麼不想見他?
他以為,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能在同一個地方,有一天能碰見,就挺好,也算是有一個念想。
如今,她連念想都不願意給他了。
顧柏彥深吸一口煙,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幸福吧,幸福吧……
讓她安心,讓她滿意。
顧柏彥回到了座位上,將煙泯滅,打了電話給顧婧安,“阿婧,媽怎麼樣了?”
顧婧安說,“她沒事,就是有時候情緒不穩定,沒事,我陪著她呢。”
顧柏彥閉了閉眼,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再睜開眼,“你和顧振華說,讓他安排我和蘇家的見麵吧。”
因為他的悔婚,公司的信譽受損了不少,股票大跌,多家合作商沒續合同,多位投資商撤了資。
資金流轉不起來,公司都差點散了,顧振華從別的公司轉了資金過來。
他出院後,顧振華把他的媽媽平安無事的送了回來,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他也懶得去想。
“不會吧?”顧婧安不能理解,“哥,你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為了生計唄。”
他淡然一笑。
顧婧安知道他話裏的意思,輕歎一聲,“知道了,那我和顧振華說一聲。”
“嗯。”
顧柏彥掛掉了電話,又抽上了一根煙。
他愛上了抽煙,煙吸入肺裏的感覺,能讓他忘記了所有。
答應這件事,他不是向顧振華妥協,而是向盛夏妥協。
她想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他隻願意為了她,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