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對方是個心智不全的癡人早已是朝野上下公認的事實,可是也不妨礙一個忠心的良民對皇子的崇敬,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趙烻磕了幾個頭。
可是上邊的人依舊玩著他手中那絲薄的肩紗,對於下邊跪拜的人仿佛跪拜的不是他最後還是林侍郎說道起來吧。
杜郎中是個六十多歲留著須髯的老頭子,常年的行醫看病加上心態又好看著人精神矍鑠手撫須髯問林侍郎,“大人找老夫來為府上哪位看病?”
林侍郎的目光投向了林皎月,“我這三女身體有些不適勞煩你給看看。”
此時林皎月坐著的小幾對麵林鶴年還站在地上,顯然沒有人發話她也不敢回到座位上坐下,這杜太醫要把脈自然是找了這個空位坐下,拿起一塊幹淨的棉帕著在林皎月的玉臂之上。
手指搭在脈搏之上便閉起了眼睛,另一隻手捋著額下的須髯眉目間微微的往一起蹙了一蹙便收起把脈的手,麵色頓時也有些陰沉收起棉帕頭也沒抬的說道,“大人既然三小姐已經服了解藥餘毒也會慢慢的在體內排除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林侍郎聞言點了點頭,剛剛人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自然知道毒是解了,現在他要確定的是林皎月種的是什麼毒是不是像韶姨娘說的那樣,而在聽到毒的那個字的時候他已經排除了鶴姨娘所說的酒醉之法。
“那小女的毒是怎麼中的?”
聽著林侍郎詢問杜郎中說道,“如果老夫猜的沒錯應該是伴著食物吃下的,像這種媚藥比吸入的要霸道很多…”
“杜郎中你可確定那樣媚藥?”
被打斷話的杜郎中回頭一看原來是鶴姨娘在詢問仿佛是質疑他的醫術,撅老頭不明所以一下子瞪圓了眼睛,“老頭子行醫看病四十餘載,就這種低俗的東西我還會看不出來麼?”
鶴姨娘聽著這話卻突然轉頭看向林皎月先發製人的說道,“三小姐你已經要貴為王妃了,為何還要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教壞三皇子…”這人說到這似乎是略有所思,“難道你想生米做成熟飯免得別人來爭奪三皇子嗎?”
林皎月畢竟是一個姑娘家被鶴姨娘這麼一說她頓時有些羞澀的紅了臉,畢竟那上麵坐著的可不是一個傻子。
麵紅耳赤哈一時沒有了言語可鶴姨娘眼波流轉帶著竊笑不放過這個反咬一口的機會繼續說道,“難怪三小姐要找個單獨的地方同三皇子呆著,看來都是妾身多事了。”
她捂著嘴在那裏笑著卻急壞了韶姨娘,想也沒想她便站起身來,“鶴姐姐你何必急著下定論,三小姐已經敲定是未來的王妃,又豈會做出這種有辱門庭的事情,想來這其中必有緣故。”
鶴姨娘的眼中似乎有一把刀子刮向了韶姨娘,那麼淩厲的眼神分明是嫌眼前人多此一舉在此礙事,如此威嚴的一麵怕是林侍郎也是今日才得有緣一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