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和司慎言兩個人,邊走邊撥開腳麵的雜草,司慎言還用他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劃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荊棘。
林皎月則是一直被司慎言保護在身後,而司慎言自己的手臂上,可以說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司慎言,你這樣沒關係嗎?如果傷口感染了會蔓延到這一個手臂上,可能以後你一個手臂都不保了。”林皎月覺得司慎言這麼做,會讓林皎月越來越覺得自己虧欠了對方,人情這種債是最難還清的了。
“沒事,這裏沒有什麼毒的藥草,我是不會中毒的。而且荊棘割出來的傷口都是一些皮肉傷,無妨。”
“待會到那個木屋裏的時候,再做一些包紮處理吧。”司慎言嘴上說著這話,但是仍然沒有停在他手上的動作,而是繼續一刀一刀斬斷荊棘,並且帶著林皎月一點一點靠近那個現在暫且撲朔迷離的木屋。
林皎月覺得,自己越靠近那個木屋,心裏的不安就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林皎月有一種想要打退堂鼓的衝動。
可是如果沈悅瑤生死未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話,林皎月對即墨莘,對扶風,對沈以岸都不知道應該作何解釋。
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件事情必須得由林皎月解決。
“好了。”不知不覺,司慎言已經帶著林皎月一路一點一點磨蹭到了木屋前麵。
遠看這個木屋藏匿在茂密的叢林裏,根本沒辦法在看遠方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走近就不一樣了,林皎月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木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是一個很別致的木屋,但是經過風塵的洗滌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了,畢竟一個木屋,也不可能能經受的了多少年的風吹日曬。這樣的木屋卻恰巧讓林皎月覺得不安,那種氣息讓林皎月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司慎言正準備進去木屋,可是他一轉頭卻看見林皎月一直站在外麵發呆。司慎言用手在林皎月眼前晃了晃,林皎月才得以緩過神來回複司慎言。
“怎麼了?”林皎月原本空洞無光的瞳孔,現在才好像是擁有靈魂一樣。
“不進去嗎?都走到這裏了。”司慎言沒有任何一點不耐心的表現,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在十分有耐心的詢問林皎月。
林皎月聽了司慎言的話,起初並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想要動的打算。
站在原地又呆呆的想了很久,直到後來司慎言再問一遍的時候,林皎月才回應司慎言道:“不,我不會輕易回去的,走到這一步也算是曆經千辛萬苦了,沒有找到瑤瑤我不會回去的。”
林皎月想要掙脫了司慎言的手,不讓司慎言再抓著自己了。可是司慎言是什麼樣的人?扔定了的事情,想改也改不了的,所以他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林皎月,你忘記你方才怎麼答應我的了嗎?”司慎言一扭頭,以為因為林皎月現在的別扭是因為自己的固執而離開個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