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的時候林皎月倚靠在馬車沿上閉上了眼,因為暖暖的陽光總是調皮地從馬車的窗上鑽進來撒在林皎月身上,林皎月困意襲來便睡著了,此時此刻靠在馬車上睡得正香,就連一路顛簸的馬車也不能阻止林皎月睡覺。
沈以岸不忍心吵醒她的清夢,於是自己先下車了。
馬車停在了修明的寺院,沈以岸整了整有些發皺的衣袍,才走進去。
修明此時此刻正在大堂上,朝來上香的百姓鞠躬問好。
而修竹乖順的站在師傅身邊,雖然站得筆直,在師傅鞠躬的時候他也鞠躬,但是修竹眼神中的困意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修明兄。”
沈以岸看到修明朝他點了點頭,“馬車已經在外麵等候了,走吧。”
修明點了點頭,準備將手上的事情交給修竹來打理。
但是沈以岸看見修竹那樣困的表情,又想起了正在馬車上睡得香甜的林皎月,沈以岸忽的笑了,修竹這樣恐怕有事情也辦不好吧。
於是沈以岸讓修明一道帶上修竹,他也因此可以在馬車上小憩一會兒,這樣一來也不至於那麼累。
修明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修竹並沒有顯得有多興奮,但是聽到能睡一會的時候眼睛裏都散發出絲毫不遮掩的光。
還好馬車足夠大,可以容下修竹和林皎月兩個人在馬車上睡覺,而且沈以岸還可以坐在另一邊和修明下棋。
到時岸茶館以後,距離初出沈園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茶館小間裏,受邀之人都已經來齊。
這樣的詩會場地選在沈以岸的茶館便可以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可以家境不好但是一定要才華橫溢,而那些家境好又十分有才的人往往是這些詩會上的掌上明珠,例如沈以岸。
沈以岸的大名江淮地區何人不知?
林皎月和修竹兩個人睡眼惺忪,跟在沈以岸和修明身後搖搖晃晃地進去,要不是沈以岸帶著的話,他們可能會被當成那裏的醉鬼喝醉了跑來鬧事。
時岸茶館裏一共有三個小間為這場詩會準備,每個小間大概隻有七八個人,每個小間都會出詩,並且會派人拿去給別的小間的人看,誰對出來的最多,誰便可以拔得頭籌但是至於獎品是什麼,每年都有新意每年都不一樣,並且獎品是什麼總是最後揭曉,但是好在獎品向來不差,所以也就很多人肯為了獎品去準備。
待到落座,沈以岸、林皎月、修明、修竹四人在一個小間,他們開始出詩給別的小間裏的才子。
沈以岸並不輕易摻和這些,林皎月自動分類為最厲害的人總是不輕易出手的。
但是修明對詩詞的熱情已經超出了林皎月所能設想的最高範圍。
修明麵對詩歌,眼神帶著光芒,完全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修竹一副已經習慣了的表情,林皎月卻覺得很新奇,自己跟修竹的見麵可以算得上是每次見麵都有不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