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綰綰的心裏。
廖西城被徹底拉黑，顧輝能力強，可是他是給霍世成辦事的，有些事不能告訴他。
所以，想來想去，隻有白燁可以依賴。
白燁對她向自己提出要求，似乎很高興。
“很榮幸，你能把我當成朋友。”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你也不用太為難……試試就好。”顧綰綰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更過分的要求我都接受，隻要是你提出的。”
這句不算告白，卻勝似告白的話讓顧綰綰的笑容僵了一下，“如果你……我很抱歉。”
“我們是朋友。”白燁報以溫柔儒雅的微笑。
“那我回去就把我母親的資料都傳給你。”顧綰綰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顧綰綰本來是拒絕的，擔心被霍世成撞見對白燁不利。可是一出門，外麵就飄起了小雪花，凍的她打了一個激靈。
白燁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開的很平穩。
雪越下越大，還不到高峰期，已經開始了堵車。
“複賽的設計圖準備好了嗎？”白燁跟顧綰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想設計一條裙子，還是從你送我的衣服上來的靈感，等圖紙成型了你幫我看看。”顧綰綰在車窗的哈氣上畫著小腳丫。
“好。”白燁側頭看了一眼，笑道，“跟你的腳挺像，又小又胖。”
“我的腳才不這樣……”顧綰綰一頓，回頭看他，“你見過我的腳？”
白燁的眼神動了一下，回答，“夏天的時候穿涼鞋，看到過。”
“哦。”顧綰綰應了一聲，轉頭繼續畫。
哢嚓，突然一亮。
顧綰綰摸去哈氣抬頭看天空，“閃電？下雪也會有閃電嗎？”
“應該是大廈上的顯示屏亮了一下。”
“有可能。”顧綰綰又在窗戶上和氣，然後畫畫玩。
白燁漫不經心的朝身邊並列的車子看過去。
他清楚的知道，剛剛那一下是有人在偷拍他們，難道是他們的人？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白燁過了紅綠燈就轉彎，那輛車明明在直行道上，卻不顧被拍照罰款的情況下跟著一起拐了。
然後白燁加速，那輛車就加速，白燁減速那輛車也跟著減速。
最後白燁突然打方向，在路麵上來了一個漂移，掉頭行駛。
顧綰綰被甩懵了，很快就反應過來，“跟著咱們的車是誰？”
“不知道。”白燁表情嚴肅，但是聲音還是柔和的，“坐穩了。”
顧綰綰一手抓住車頂的把手，一手抓住自己的座椅。
那輛車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但是也沒有做出任何威脅到他們的事情。
如果路麵允許，他們就並排駕駛；路麵不允許，就緊跟在後麵。
白燁專門找車況擁堵的路麵走，以防發生意外。
“是霍世成的人嗎？”顧綰綰咬了咬唇說，“他不讓我跟你見麵。”
這男人八成是監視著自己，看到自己跟白燁在一起就讓人跟著。不然為什麼沒有做出傷害他們的舉動呢，應該是顧忌到顧綰綰在車裏。
顧綰綰的腦回路開始渙散，想象如果自己走了，他們會怎麼對付白燁。
白燁比她淡定很多，一邊跟那輛車周旋，一邊說，“不像。”
“那他為什麼跟著咱們，咱們又不是大明星。”
最後，白燁把車開到一條寬敞的大道，打算跟對方麵對麵。
那輛車突然加速，朝著白燁的車撞過來，白燁急打方向盤，躲過。
對方沒刹住車，衝過去之後掉頭追過來，突然，一輛大貨車經過，把白燁的車跟對方的車給隔了開來。
白燁本來要刹車的，突然想到什麼，然後踩油門快速倒車。
吱！車子在路麵上退出一個S彎，直到白燁覺得安全了才停下。
那輛大貨車慢吞吞的開過去，超高的貨物劃到了路邊的電線，然後拉扯著拉扯著……
砰！的一聲，電線杆轟的一聲倒下，直接砸在了那輛轎車上。
顧綰綰驚訝的瞪大眼睛。
如果白燁沒有倒車，此刻，他們也會砸在下麵了。由於他們距離電線杆更近，被砸住之後，對方的車裏也隻會受到剮蹭，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砸扁。
“這是……意外？”顧綰綰驚魂未定。
“他們是故意把咱們逼到這條路上的。”白燁淡定回答，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綰綰也跟著下車，快步跟上。
大貨車停在一邊，司機下車看到出了事故忙拿電話打120，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
白燁從破碎的車窗看進去，司機是個外國人，身體被碾碎不停的吐著血水，看到白燁之後目光驚恐。
“你，你……你……”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顧綰綰衝過去質問。
外國人看到顧綰綰，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死了。
“回車上。”白燁對她說。
“我要跟你在一起。”隻有他們在一起，霍世成才會投鼠忌器。
白燁抿了抿唇，把顧綰綰的棉衣帽子給她戴上，又把拉鏈拉嚴實。
救護車跟警車都來了。
醫生確認已經沒有生命體征就走了，警察例行詢問，先扣了大貨車司機駕駛證，得知他為了逃避檢查天天都從這裏過。
顧綰綰這才相信白燁的話，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謀殺。
白燁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證明自己跟事故無關，再送顧綰綰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你回去的路上慢點，注意安全。”顧綰綰趴在車窗上再三叮囑。
“放心，快進去吧，外麵冷。”白燁調轉車頭離開香榭麗舍。
顧綰綰一轉頭，就看到霍世成站在門口，一手揣兜一手把玩著那枚硬幣。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顧綰綰氣哼哼的上前質問。
霍世成眼神比風雪都冷，黑漆漆的眸子盯著顧綰綰，閃過一抹譏諷，“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是答應你不見白燁，但是你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顧綰綰氣鼓鼓的，說話的時候冒出一股股的熱氣，“針對你這種變態的行為，我以後就要見白燁，而且我已經把他列入我的備選範圍！”
白燁？哼，連稱呼都變了。
男人收手，揣進褲兜，“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顧綰綰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地麵已經積了一層薄雪，有點滑，顧綰綰甩開霍世成企圖扶她的手，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