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人的想法逐漸形成,陳蘇蘇往後挪了挪,碰到了賀庭的腿。
她眼眶微微濕潤,語調不穩道:“賀庭,我……我想離開這裏,你能不能帶楚遠一起走?
蘇家的人對他都不好,我不想他留在這裏了。”
聞言,林清越第一個不同意。
她聲音尖銳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帶走他?這裏還輪不上你說話呢!”
陳蘇蘇冷眉。
這裏是蘇家,楚遠是蘇家的人,即便受罰了,也不該由她這個外人插手。
但是,把楚遠留在這裏,她不放心。
單是一個蘇適,就夠楚遠受的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傷要恢複都難。
陳蘇蘇剛想開口據理力爭,蘇征先一步道:“楚遠已不算是蘇家的人了,再留在這裏,位置也尷尬。
既然你要帶他走,那便帶走吧。”
“蘇征!”林清越痛心不已,既怪自己,又怨蘇征對她不留情麵而憤怒,“小遠替蘇家賣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是落井下石!”
蘇征不以為意,眸子涼了幾分,他緩聲道:“阿越,小遠受罰是因為你,也是因為他自己行事不夠警惕。”
林清越和楚遠,二者隻有一人能夠在蘇家立足。
若是讓他們倆都強,那麼蘇家的勢力就會不平衡,造成一家獨大的局麵,不利於蘇家的發展。
楚遠是林清越的羽翼,林清越也是楚遠的羽翼,可是這翅膀隻能留其一。
林清越果斷選擇了丟棄楚遠,保全自己。
“可是……”林清越啞口無言,是她把楚遠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上,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責怪別人?
“既然這樣,我就把人帶走了。”說話間,陳蘇蘇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賀庭。
賀庭對她的乞求毫無抵抗力,她將陳蘇蘇打橫抱起,發話道:“來人,把楚遠帶上車。”
隨後,賀庭的人拿來擔架,把楚遠抬了出去。
賀庭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把人帶走,蘇適不服氣,要不是有耳紹攔著,他鐵定又要衝動了。
沒有理會堂內異樣的議論,蘇征望著門口,那裏已經沒有了陳蘇蘇和賀庭的身影。
之前他看過陳蘇蘇的照片,隻是覺得她長得像她母親。
可見到真人時,他不由怔了怔。
見蘇征神色怪異,蘇適氣呼呼的拉著耳紹退下。
到了房間,蘇適關緊房門,神色隱憂道:“哥,你也見到陳蘇蘇了,你覺不覺得她和爸長得很像?
尤其是眉宇間的那股英氣,太像了。”
耳紹默然。
他在楚遠別墅第一次見到陳蘇蘇時,也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把陳蘇蘇帶回來了,還抽了她的血做檢驗,目前結果還沒有出來。
若是陳蘇蘇真的是先生的女兒,那麼,她便不能活著了。
隻是,這事兒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小適,你想多了。”耳紹揉了揉蘇適的頭發,聲音溫柔道:“先生若真的有女兒,又怎麼會讓她流落在外呢?
不過就隻是長的有些許的像罷了。”
“不隻是像,爸看陳蘇蘇的眼神分明……”蘇適急著解釋,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吻住,堵了個嚴實。
唇齒相碰,帶著淡淡的甜,蘇適沉溺其中,環住耳紹的脖子,將他往床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