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我……”楚遠上前一步,陳蘇蘇卻猶如避蛇蠍一般,不斷的往後退。
她的反應,深深的刺痛了楚遠。
看著自己還殘留著血跡的雙手,楚遠有些無措,他把手藏到身後,呐呐道:“蘇蘇,你……你怎麼來Y國了?”
地上的的血還沒有凝固,緩緩的流動著,陳蘇蘇本是想站起來,膝蓋疼得她又摔坐了回去。
發現她的異樣,楚遠一個箭步上前,擼起了陳蘇蘇褲腳,發現她膝蓋摔的血肉模糊,手掌也被粗糙的路麵擦傷。
因為褲子和傷口黏住了,褲腳被楚遠一拉起,陳蘇蘇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揉了揉了被打痛的膝蓋窩,從頭到尾沒敢看楚遠。
這樣血腥的場麵,田邏死時,跟這次比較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那時她並沒有多害怕。
現在卻這樣害怕,是因為不能接受殺人的楚遠嗎?
正愣神間,楚遠突然怒吼一聲:“誰讓你們打她的!”
“楚少,我們沒想打她,我們是讓她到轉角來,交給您處置,誰知道她突然就跑,我們隻能……”手下還未說完,楚遠一個眼刀掃過來,手下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看向低頭不語的陳蘇蘇,楚遠眸子深了深。
蘇蘇聽不懂Y國語言,應該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應是被他嚇得狠了。
“蘇蘇,我帶你去處理傷口。”話落,楚遠打橫抱起陳蘇蘇,才發現她身上一直在發抖。
半條腿疼得都發麻,動不了,陳蘇蘇也就沒有掙紮,由著楚遠抱她。
在走之前,楚遠涼聲道:“別跟過來!”
離開了血腥現場,陳蘇蘇的恐懼感逐漸的消失。
楚遠抱她上車後,從後備箱拿來了藥箱,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車子緩慢的行駛著,楚遠的動作也很輕,時不時對著她的傷口吹冷氣。
陳蘇蘇出聲打破寂靜,問道:“楚遠,你沒事吧?有受傷嗎?”
聞言,楚遠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陳蘇蘇,眸子閃著微微光亮。
這個時候,她開口第一句話,不是責怪他,也不是控訴他的行徑,而是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心裏一股暖意流動,楚遠的嘴角幾不可聞的微微彎起,他回道:“我沒事,反倒是你,膝蓋窩被打疼了吧。
我那些手下,下手沒個輕重,你這條腿,估計好幾天都沒辦法站立了。”
“幾天沒法站立?!”陳蘇蘇心下一沉。
賀庭若是知道她不見了,一定會很擔心,得給他打個電話。
陳蘇蘇正要找手機,楚遠握住了她的雙手,細看了一下,蹙眉道:“擦傷這麼嚴重,這些天都要注意,不要碰到水。
你住哪兒?是一個人嗎?我送你過去。”
楚遠合理懷疑,她是和賀庭一起來的,但還是表示性的問一句。
“我住在一個酒店,但是……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陳蘇蘇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酒店是賀庭幫她訂好的,她也就沒想那麼多,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竟是連自己住哪兒都不知道了。
這要是讓賀庭知道了,肯定會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