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拖著行李箱,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盯著自己,她快速跑到人多的馬路上,打車離開帝都。
在去機場的路上,她坐立不安,時不時就往車後看,生怕後麵有尾巴跟著。
兩邊路過的車輛越來越少,安語看了眼前麵的路,不解道:“師傅,這條不是去機場的路吧,你是不是走錯了?”
司機壓了壓戴著的鴨舌帽,回道:“這條路也是去往機場的,比大路更近。”
從後視鏡看了眼緊張的安語,他又道:“小姐,你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座位上有水,喝幾口水下去就好了。”
看了眼旁邊的水,安語試了一下,確定水沒有被打開過,她才敢擰開喝。
幾口水下肚,緊張感確實得到了舒緩。
安語閉眼靠在座位上,靠著靠著,突然一陣困意襲來,她暗道一聲:“不好!”
然而,困意襲上頭,她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在發現安語暈過去之後,司機把遮擋視線的鴨舌帽摘下,眼角的刀疤似是閃過一抹冷光。
正是文忠。
加大了油門,文忠繞進一條偏僻的小路,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車庫裏,楚遠已經在等著他了。
下了車,文忠指揮人把安語抬下車,綁在了椅子上。
車庫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聞得人胃裏直翻滾,還有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角落裏。
這裏,就是賀庭收拾劉百秋的地方。
地上的血跡很多,到處都是,顯然是劉百秋在地上爬,拖出來的血痕。
楚遠在這裏已經等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他嫌棄道:“這個賀庭,處理完了人直接就走人了,也不知道消滅痕跡,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裏幹了什麼嗎?
還約我到這裏來,故意的吧。”
文忠見慣了這種場麵,倒是沒什麼反應,隻平聲吩咐道:“阮迪,帶人把這裏打掃一下。”
“是!”阮迪立馬帶了手下去拿桶和掃把,衝洗地麵。
一大桶的水潑在地上,原本的血流頓時變成了血河,看得人作嘔。
賀庭從車庫外進來時,一桶水正好就潑到了他前麵,血跡險些濺在他身上。
他蹙眉,眸子泛著冷光,寒聲道:“不長眼睛,可以把眼睛捐了。”
楚遠及時的擋在了手下麵前,眉色不善道:“賀庭,你約我到這兒來,自己卻不在,還把這裏搞成這副髒亂的樣子。
我的人在這給你處理爛攤子,你倒好,一來就問責,好大的威風。”
瞥了眼濕透的地麵,賀庭臉色稍稍緩和。
他接到喬可的電話,說蘇蘇醒了,他馬不停蹄就趕去了醫院,把劉百秋丟在這兒了。
一時太著急,考慮的沒有那麼周到。
沉吟一下,賀庭開口道:“蘇蘇醒過來了,我也跟她說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要來當麵問問安語,現在已經在外麵的車裏等著了。”
聞言,楚遠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蘇蘇身體還沒好,你怎麼能這個時候讓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