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我的?!搞錯了吧。”陳蘇蘇不解,她跟白老爺子也就見過幾麵罷了,無甚交集,給她遺產屬實有些奇怪。
可看上麵的名字,確實是她的。
賀庭原以為是陳蘇蘇和白老爺子相熟,隻是他不知道罷了,可觀她的表情,顯然不是。
把遺囑塞進陳蘇蘇手裏,賀庭開口道:“蘇蘇,既然白叔選擇留給你,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且收著,至於怎麼處理,全看你自己。”
“可我……不想要。”陳蘇蘇情緒低落道。
賀庭把陳蘇蘇抱進懷裏,柔聲道:“你去看你繼父,離開帝都一段時間也好,去散散心,也許心情就會不一樣。
隻是,我太忙了,走不開,沒辦法陪你一起去。”
“我就隻是回去看看,沒什麼可陪的。”陳蘇蘇從賀庭懷裏抬起頭來,望了他一會兒,才從他懷裏退出,“賀庭,你自己注意身體,我走了。”
“嗯,一路順風。”賀庭目送著陳蘇蘇上車。
陳蘇蘇已經離開很久了,可賀庭依舊站在門外,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站得腿麻了,他才進門去。
剛一轉身,一輛車急速駛來,在他麵前堪堪停住。
賀庭眉色一冷,發現來的人是白家管家後,他不解問:“管家?你怎麼……”
管家年紀大了,情緒起伏又大。
他拍了拍心口,掏出一封信遞給賀庭,“賀總,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一個叫陳蘇蘇的女孩兒,我給漏了。
我記得你跟她好像有來往,就麻煩你把信交給她了。”
賀庭接過信,信封上飄逸的寫著:“陳蘇蘇親啟”
望了眼陳蘇蘇離開的方向,賀庭應聲道:“我會交給她的,不過,她離開帝都了,估計得等一段時間才能交到她手上。”
管家雖覺遺憾,可隻要能把信交給主人,那就可以。
把信交到了賀庭手上,管家轉身離開,剛一上了車,恍然想起自己又忘了要說的事。
“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容易忘事兒。”管家又下車來,補充道:“賀總,老爺子說,這封信,事關陳蘇蘇的身世,務必盡早交到她的手上。”
“蘇蘇的身世?!”賀庭眉色微頓。
張極是蘇蘇繼父,陳震威……算是養父,可唯獨這生父,一直沒什麼消息。
目送管家離開後,賀庭盯了信封許久,忍住了要拆開的衝動。
他最終還是沒來得及進屋休息一會兒,他三叔打電話來,說他爺爺進了急診室,危在旦夕。
把信交給王阿姨後,賀庭急忙趕往了醫院。
……
坐了數日的車,陳蘇蘇終於到了太合園。
入目是數不盡的驀地,自從葬了張極之後,她再也沒來過了。
“文忠,你不用跟著我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去。”站在墓山下,陳蘇蘇頭也不回說道。
文忠沒有應聲,陳蘇蘇也沒有發現,他一早就沒有跟在她身後了。
循著記憶,陳蘇蘇找到了張極的墓地。
和想象中不同的是,張極的墓地被修繕過,雜草也被處理幹淨了,墓前還放了一束花。
有人來過?!
陳蘇蘇蹲下身,草根還是新的,沒有幹,花也還很新鮮,來看望張極的人顯然剛走不久。
“楚遠?!楚遠!是你嗎!”陳蘇蘇極目眺望,滿眼都是黑色的墓碑,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