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為什麼要殺白亦微?!”陳蘇蘇簡直不可思議。
若是讓白父看到這段視頻,知道自己的女兒死得這麼痛苦,他該多難過。
“張為簡直就是個殺人惡魔!”陳蘇蘇麵色慍怒,“剛殺了白亦微沒多久之後,他又殺了王勞,太不是人了!”
賀庭緘默不語。
他也曾殺過人,甚至殺的更多,手段更狠。
憤怒沒有得到回應,陳蘇蘇看向賀庭,蹙眉道:“賀庭,你臉色看著不大好,怎麼了?”
賀庭回過神來,發現文忠坐在車裏,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活像是在看戲。
“蘇蘇,我現在去一趟白家,白叔現在應該已經看到這段視頻了。”賀庭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是白家管家打來的電話。
一接聽,就聽管家哀痛道:“賀總,白老爺子他……他沒氣兒了!”
賀庭險些手機沒拿穩,他眸色不定的看向陳蘇蘇。
“賀庭,出什麼事了?”見賀庭的臉色發白,陳蘇蘇憂心問道。
“白叔他……他去世了。”賀庭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把這簡短的一句話說出來。
他雖不是白叔的兒子,可白叔卻待他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真心對待。
萬萬沒想到,白叔這樣的人,卻落得個這樣的結果。
“怎麼……怎麼會這樣?”陳蘇蘇被賀庭的話震得定在了原地,“他還沒有看到凶手被繩之以法和凶手的判決結果呢,怎麼就……怎麼就走了?”
賀庭默然,人已經沒了,說再多也是徒勞。
白家人丁稀薄,隻能賀庭出麵處理了。
剛辦完過一場喪事的白家,這才沒幾天,就又辦起了喪事。
人走茶涼,路過白家門口的人都要避著,生怕沾了黴運。
陳蘇蘇參加了這次葬禮,短短幾天之內,她相繼給白家父女送上了花。
在處理完喪事後,白家的管家拿來了白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交給賀庭。
拿到遺囑後,賀庭神色疑惑。
他蹙眉問道:“管家,你確定這個遺囑……是白叔清醒的時候擬定的嗎?”
管家雖是不解賀庭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解釋道:“賀總,你放心,這個遺囑白老爺子是請了幾位律師做見證的,錯不了。”
遺囑裏,白老爺子言明,白家現居的房子給管家,給他當做養老的地兒。
白家名下的各大產業都歸賀庭。
餘下還有很多股份,是給……
從白家回自己的別墅路上,賀庭盯了遺囑上的名字一路,怎麼也想不通。
他到家時,陳蘇蘇已經等在門外,似乎是特地在等他。
“蘇蘇,風大,怎麼站在這兒?”說完,賀庭才注意到文忠那輛車開著的後備箱裏,有一個行李箱,“蘇蘇,你……還是要去看望你繼父嗎?”
陳蘇蘇點點頭,“我想徹底的跟過去告個別,真正的步入新的生活。”
“明白了。”賀庭也希望陳蘇蘇能夠有個新的開始,她能從過去走出來,他也真心替她高興。
思量過後,賀庭把白老爺子的遺囑遞給陳蘇蘇,“蘇蘇,這是白叔留給你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