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一驚,“曲南,你……你這是做什麼?”
“蘇蘇小姐,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曲南聲音鏗鏘,擲地有聲,“之前,因為我的私心,導致你陷入危險,險些丟了性命,我萬死難辭其咎。
今天,特來向你道歉,乞求你的原諒。”
“你先快起來,我受不起你這一跪。”陳蘇蘇下床要扶曲南起來,賀庭攔住了她。
賀庭沉聲道:“蘇蘇,曲南做錯了事,這一跪,你受得。”
陳蘇蘇蹙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陳蘇蘇鬆開賀庭的手,伸手扶曲南起來,曲南卻看向賀庭,沒有動。
賀庭不說話,陳蘇蘇和曲南就這樣僵持著。
驀地,曲南突然頭磕在地上,鄭重道:“請蘇蘇小姐原諒。”
“這事兒本來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替賀庭考慮,我理解,也沒有怪過你。”陳蘇蘇著實被曲南的舉動嚇到了,奈何她怎麼拉,曲南都跟一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曲南看著陳蘇蘇,不信道:“蘇蘇小姐當真沒有怪過我?”
“真的,比金子還真。”陳蘇蘇無奈,一時煩躁起來,“曲南,再怎麼樣你也不能跪我啊,我們是平輩,你這不是在折我壽嗎?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曲南:“……”
賀庭一個眼刀掃過來,曲南不起也得起了。
總算是把人拉起來了,陳蘇蘇長呼一口氣,“這樣才對嘛,男兒膝下有黃金,沒人給你黃金的時候,萬萬跪不得。”
“明白!”曲南挺起胸膛,大聲道:“今後,蘇蘇小姐在弟兄們的眼裏,地位等同boss!若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吩咐!”
被曲南突然嚎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陳蘇蘇睨了賀庭一眼,很是無奈。
相較於這裏輕鬆的氣氛,何家卻是亂成一鍋粥。
何老太太被氣病了,一直臥床不起。
躺了些天,身體終於有所好轉,結果,又被氣病了。
扣留了張為幾天後,何老太太要把張為送到警察局,張為卻賴在何家不走了。
他甚至還不要臉的威脅道:“我可是軟軟的親生父親,我要是坐牢了,軟軟以後還怎麼嫁人?誰敢要一個生父有案底的人做妻子?”
王勞已經死了,陳軟軟也就恢複了單身,以後也確實有可能再結婚。
何老太太氣得顫抖,指著張為說不出話了,恨鐵不成鋼的抓著何舒的手。
手腕被抓疼,何舒怒罵道:“張為,你不要臉!你還知道自己是軟軟的生父?!你現在就應該自裁!免得連累軟軟!”
“媽!你別說了!”陳軟軟垂頭喪氣的坐在那兒,本就沒睡好,又因為這些天一直流淚,眼睛腫得跟魚泡眼似的,“王勞的屍體還在家裏呢!就算他自裁了,我們家不也一樣要被調查!有什麼區別!
況且,他不是說了麼,王勞死在我們家門口的事,陳蘇蘇和賀庭都看到了!”
陳軟軟這一提醒,病房頓時陷入安靜。
一直坐在角落,沒有存在感的何展突然淡聲問道:“張為,他們手上有你殺人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