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眸子頓時一亮，“你見過她嗎？”
“我見過她，她經常來這兒喝酒買醉。”季向閎指著一個座位，繼續道：“她每次都是坐在那裏，離吧台很近，我也就記住她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陳蘇蘇急聲問：“在她出事那晚，她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她有沒有跟什麼人發生過衝突？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喝酒的嗎？有搭訕她的人嗎？”
陳蘇蘇問了一堆的問題，季向閎也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
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徐徐道：“那天晚上，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那裏喝酒，至於衝突……也就隻有一個年輕女人過來跟她說了幾句話。
我當時在忙，離得遠，不過，我看她在笑，應該是跟那個年輕女人聊的很開心。
除了這個人，好像就沒有人搭訕過她了。”
“年輕女人？！”陳蘇蘇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據她所知，白亦微在國內沒什麼朋友，即便有，在白亦微性情大變之後，那些朋友也都遠離了她。
在酒吧遇上，還會主動搭訕白亦微的女性，甚至能讓她笑的，肯定是白亦微相熟的人。
“那個女人……總覺得有點熟悉。”季向閎絞盡腦汁回憶那晚看到的年輕女人，低頭沉思片刻，他猛地抬頭看著陳蘇蘇，“我知道她是誰了！她是一個明星！陳軟軟！”
聞言，陳蘇蘇雜亂的思緒頓時變得清晰。
跟白亦微相熟，又有過節的陳軟軟，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至於季向閎說的相談甚歡，多半就是白亦微嘲笑陳軟軟，說難聽的話諷刺她。
從季向閎的角度看去，就會覺得白亦微是在微笑。
可是，賀庭說，凶手是個男性，這一點跟陳軟軟又對不上。
不過，有點信息，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有了新方向，陳蘇蘇道過謝後，急忙離開。
……
入夜後的帝都，總是有著別樣的美景。
陳軟軟站在何家的屋頂，遙望令無數人癡迷的繁華帝都。
她抬起自己的雙手，口中發出怪異的笑聲。
這雙手，在某個夜晚，殺了人。
是她殺了白亦微。
因心情煩躁，陳軟軟那天晚上出去買醉，遇到了同樣在買醉的白亦微。
看到趴在桌上的白亦微後，她一時有了解悶的樂子，出口諷刺道：“喲，這不是白大小姐嗎？怎麼還來買醉了？可是稀奇事啊。”
聽到有人叫自己，白亦微抬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人是陳軟軟後，她又趴了回去，不耐煩道：“我不喜歡聽狗叫，麻煩你亂吠的時候去對著狗吠，慢走不送。”
“你罵我是狗？！”陳軟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用力一扯白亦微的頭發，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頭皮被扯痛，白亦微隻得跟著頭發的方向抬起頭來，她抓了一杯酒就朝陳軟軟臉上潑去，嘴裏罵道：“這年頭，是什麼垃圾都能高高在上了嗎？說你是狗都抬舉你了！”
“你敢潑我？！”陳軟軟一把抹了臉上的酒液，她抬手就要打白亦微。
白亦微冷笑，惡劣的威脅道：“你敢打我，我就敢把你不是陳震威的女兒的事宣揚出去，保證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