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蘇蘇氣得呼吸都亂了,賀庭歎了口氣。
他愁眉道:“那巷子很偏僻,沒有監控攝像頭,要查凶手,隻能從靠近那一塊區域的人查起。
距離那條巷子最近的監控,是在酒吧附近,那裏魚龍混雜,人流量又大,要查起來,很困難。”
根據白亦微的死亡時間,警方排查了那個時間段裏,所有離開,可能進入小巷子的人,一個一個的進行訪問排查。
由於工作量巨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排查出可能的懷疑對象。
又是沒有監控,陳蘇蘇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監控到處有,一到真的有事的時候,總是沒有監控。”
賀庭身上壓了太多事情,他忙不過來。
反正待著也沒什麼事,陳蘇蘇和賀庭分開後,去了賀庭所說的那個小巷子。
那裏拉了封條,進不去,她隻好去附近的酒吧逛逛,看看能不能從那些酒客口中聽到些許消息。
那裏酒吧太多了,要每個都去蹲消息,很費時間。
陳蘇蘇第二次去那裏時,意外的碰到了熟人——季向閎。
看到陳蘇蘇,季向閎呆呆的看了她許久才回過神來,他呐呐道:“蘇蘇,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久違了。”陳蘇蘇看著季向閎,他跟原來沒太大的差別,不過,看著少了幾分以前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邀請陳蘇蘇坐下後,季向閎給陳蘇蘇倒了杯熱水。
陳蘇蘇也不客氣,狀似無意問道:“鄭憶是你姑姑,她應該來找過你,若是有什麼困難,你跟她說,她應該會幫助你的,你去找過她嗎?”
季向閎低頭,抿唇不語。
半晌,他才坦然道:“她幫了我,但是無濟於事,我爸還是走了。她說可以給我安排工作,我拒絕了。
因我執意要在酒吧工作,她跟我斷絕來往了,我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季向閎的這一番話,完全超出了陳蘇蘇的預料。
問了不該問的,陳蘇蘇暗罵一聲自己嘴欠。
“蘇蘇,你呢?”季向閎臉上掛了淡然的笑容,語氣極力的壓到了平緩的狀態,“我看新聞,你已經在國外結婚生子了,現在在賀庭那兒落腳,準備什麼時候走?我去送送你。”
他雖是在笑,可臉上卻滿是落寞,陳蘇蘇看的很清楚。
她搖了搖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不確定什麼時候離開,若真的要離開,我也不希望你來送我。”
離開前再見一麵,對於陳蘇蘇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於她而言,送別無異於就是清醒的接受自己送另一人從自己的世界裏離開,成為陌路人。
季向閎盯著桌麵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釋然。
他故作輕鬆問道:“蘇蘇,你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從你一進門,我就看你四處張望,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也沒有,我就是想來這裏碰碰運氣。”陳蘇蘇把白亦微的照片遞給季向閎,“向閎,你在這裏工作,有沒有見到過照片裏的這個人?”
季向閎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眼睛頓時瞪大,“這個不就是附近發生的那個命案的受害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