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的手在護著賀庭時,撞到了硬物。
她的胳膊也是,之前被暗礁撞上,剛拆了繃帶不久,飛來橫禍,再次撞到了胳膊,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你先關心你自己吧,他有那麼多人看著,不會有什麼事。”吳俊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無語道:“他的人怎麼回事?竟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太不負責任了!”
“他也是被我連累的,他們不想理我也正常。”陳蘇蘇拔了手上的針,執意要去看望賀庭。
吳俊南也知道自己攔不住她,索性就不阻攔,直接帶了她去找賀庭。
他們到賀庭病房時,賀庭還處於昏迷狀態,醫生正在給他包紮傷口,赫然看到賀庭背後的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陳蘇蘇擰眉。
傷口邊緣很不整齊,似乎是被什麼不規則的銳利之物劃傷。
昨晚和賀庭做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賀庭背上有傷口,他甚至還敢碰水?!
“都包紮好了,注意,一定不要再讓他碰水,對於傷口的恢複很不利。”醫生苦口婆心,看了眼病例,很是頭疼,“他吐血的原因,我們這邊暫時查不出來。
還有就是,他現在是低燒,後麵會發高燒,你們一定要小心點照顧他,時刻注意他的體溫,不能讓他燒得太高了。”
曲南點頭,一一把醫生說的話記在心裏。
從陳蘇蘇進來,曲南便看到了她。
送走醫生後,曲南麵色不善掃了眼吳俊南,“傑希卡少爺,麻煩你回避一下,我有些話需要單獨和蘇蘇小姐說。”
“嗬!有什麼話是一定要避著我說的?怎麼,你是想趁我不在,欺負陳蘇蘇嗎?”吳俊南麵色陰沉,看曲南比看賀庭時的眼神還要不爽。
“吳俊南,事情已經很亂了,你就別再添亂了。”陳蘇蘇輕推了一下吳俊南,“你去外麵等我一會兒。”
吳俊南雖是很不爽,但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房間終於徹底安靜下來,陳蘇蘇率先問道:“曲南,賀庭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他?莫不是他二叔賀冶又埋伏他了?!”
“陳蘇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boss為什麼受傷,你心裏沒點數嗎?”曲南語氣不善,冷著一張臉,“賀庭既是我上司,也是我兄弟,他幾次三番因你受傷,我對你的意見其實很大。
可他愛你,我也隻能跟著他一起胡鬧,可是這次!陳蘇蘇!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你知不知道賀庭有多痛苦?!他……”
話到嘴邊,曲南突然頓時。
他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陳蘇蘇已經結婚了,也不愛賀庭了,賀庭為她承受再多的痛,她又怎麼會心疼呢?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遭受此難。”看著麵色蒼白,疼得擰緊眉心的賀庭,陳蘇蘇滿眼的心疼,“他為了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是我欠他的。”
“你還知道自己欠他?”曲南諷刺的看著陳蘇蘇,冷嘲道:“你說你知道自己欠他,可你卻拋下他,轉頭跟另一個男人結婚了,一回來,你又害得他為你跳海受重傷,現在又因為你受傷。
陳蘇蘇,你到底有沒有心?他為你做了這麼多,可你呢?你為他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