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曲南嗅了嗅自己身上，確實還有血腥味。
他審訊完了馬斌他們之後就隻換了沾血的外套，褲子和鞋子都沒換。
“boss，經過我一番問話，馬斌不肯開口，其他人被嚇怕了，就老老實實的招了。”在曲南審過的人裏，馬斌倒是少有的嘴硬，到最後都沒有從他口中撬出半點有用信息。
不過，曲南也就教訓了馬斌，其他人忍不了那個疼，光是看了就不敢瞞著他了。
“馬斌是怎麼知道張為在盛椿那兒的？又是如何知曉蘇蘇一定會追上去的？”賀庭眉心蹙起，那個慫恿馬斌的人，必然是跟張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跟蘇蘇有過節。
曲南簡略道：“是何舒。”
“怎麼會？”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了賀庭的意料，他甚至都懷疑過是林清越，愣是沒想到是何舒，“她現在孤立無援，竟還有心思害人，倒是我低估了她了。”
“boss，我查了馬斌近段時間的行蹤，他們手上缺錢，得知了蘇蘇小姐回國後，一直試圖接近她，但是因為我們的人在，他們沒得逞。”曲南拿出了一疊照片給賀庭看，“何舒不知道怎麼的，知道了張為要回帝都。
她知道張為出事後，馬不停蹄的見了馬斌，達成了交易。
據他們所說，何舒原意是讓他們救出張為，若是救不出，就殺了。”
“那也就是說……何舒並不完全是針對蘇蘇。”賀庭不由疑惑，這件事裏的不定性太大了，“蘇蘇是否會出現在大橋上是個未知數。
若是我們一開始沒有攔住馬斌，那他們就帶著張為逃之夭夭了，這跟馬斌想要殺蘇蘇的意圖背道而馳。”
思量一下，曲南開口道：“boss，其實……馬斌是故意被攔下的，他壓根兒就沒打算救下張為。
何舒似乎知道蘇蘇小姐母親和盛椿之間的糾葛，她把這些都告訴了馬斌，馬斌也就利用盛椿，把蘇蘇小姐引過去，想利用張為逼死蘇蘇小姐。”
“其心可誅！”賀庭一拳砸在床上，由於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曲南忙上前扶著他躺下。
“boss，在查馬斌的過程中，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曲南抽出給賀庭的一堆照片中的一張，指著坐在車裏，看不大清楚模樣的人，“自從蘇蘇小姐回帝都後，這兩個人就一直跟著蘇蘇小姐，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很是可疑。
我本想查一查他們的身份，結果他們實在太警覺了，完全不給我半點機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賀庭盯著照片裏的人，總覺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反偵察能力強到連曲南都查不到，背後的勢力必定不容小覷，會是誰呢？
見自家boss臉色冷的嚇人，曲南移開話題，問道：“boss，蘇蘇小姐就在隔壁，您……您要過去跟她說說話嗎？
畢竟，是您救了她一命，她現在對您的印象一定很好。”
賀庭抬眸看他一眼，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不了，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