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太太,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陳蘇蘇定定的凝望居高臨下的目視自己的曾令,“隻要我能辦得到的事,我可以盡力去做到。”
曾令靠近陳蘇蘇,眸光淩厲,好似看螻蟻一般看著陳蘇蘇,她輕蔑道:“陳蘇蘇,你不是很仗義嗎?你怎麼不代替那個丫頭頂下撞人的罪啊?
是因為不值嗎?還是……仗義隻是你裝出來的偽善?”
陳蘇蘇不語,店老板是被她牽連,若不是為了幫她找人,店老板也不會遇上這檔子事。
可是,她不敢頂替這個罪,她女兒還在Y國等她。
要是小糖豆看不到她,一定會難過的,況且,她母親……
“陳蘇蘇,我要你去頂下這個罪,你這麼仗義,應該能辦到吧。”曾令皮笑肉不笑,威脅道:“你若是不頂下這個罪,我有的是辦法讓那個丫頭被判個終身監禁。
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因為你才毀了一輩子,你猜,她會不會恨你?會不會……想殺了你?”
聽到這話,陳蘇蘇脊背不由發涼。
曾令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她無法理解的是,曾令一直說她仗義,怎麼都不像是在說她。
曾令似乎在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甚至把對另一個人的恨意都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看來,賀太太是不願意和解了,或者說,賀太太從見到我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讓我脫一層皮。即便知道你先生出事跟我無關,你還是想要借此給我個教訓,我說的對嗎?”陳蘇蘇話似是在問,語氣卻是肯定。
曾令並不把陳蘇蘇放在眼裏,就算她承認了又如何,陳蘇蘇能拿她怎麼辦?
“是啊,我先生他還沒醒過來,更沒說過是你們撞的他。”曾令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連正眼看陳蘇蘇一眼都覺浪費,“我就是不喜歡你的長相,嫌你礙眼,想收拾你怎麼了?
難不成,我要收拾你,還要提前通知你嗎?”
上位者,從來不需要關心下位者的心情,即便隻是流露出些許的憐憫,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
對於曾令來說,她能浪費口水,和陳蘇蘇說這麼多,就是對陳蘇蘇最大的恩賜。
陳蘇蘇目光幽冷的凝望曾令良久,她了然點點頭,“懂了,謝謝賀太太為我解惑。”
說完,陳蘇蘇轉身就走。
沒料到陳蘇蘇竟然能情緒這麼平靜,曾令頓時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還謝謝我,瘋了吧!”
碎了陳蘇蘇一口,曾令轉身回到病房。
她本是要出去打電話,讓秘書安排她去M國和加西亞家族談合作的事宜,現在都被陳蘇蘇攪和得沒心情了。
“哎喲……好疼啊。”賀冶一醒來,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疼得他不斷嚎叫。
曾令厭惡瞥了他一眼,坐在床邊冷漠的看著他。
對於曾令的態度,賀冶早已習慣,他隻恨恨道:“一定是賀庭的人!一定是他找人戲弄我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曾令,你還坐到這裏做什麼!去幫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