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爭吵著,病房內卻是一片的寂靜。
一扇門,仿佛成為一道屏障,隔絕了兩個世界。
找完了陳軟軟的不痛快,白亦微心情大好,一開門看到陳蘇蘇和喬可坐在那裏時,她愣了一下。
“你們倒是很自來熟,都坐下了呢。”白亦微話裏帶刺,看似是說給陳蘇蘇和喬可聽,其實是在諷刺白父裝得一副友善的模樣,哄騙人。
白父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他勉強扯出一個笑,起身送陳蘇蘇和喬可離開。
本該是和諧的一家人,因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白亦微硬生生讓自己過成了現在這樣,除了歎息之外,再多的話似乎也無濟於事。
“白伯父真可憐,就因為一個混賬男人,女兒性情大變,妻子抑鬱而終,他每天過的一定很難受吧。”上了車之後,喬可不住感歎道。
根據白父所說,白亦微的那個男朋友並不是真的愛白亦微,隻是妄圖娶白亦微,然後吃絕戶,獨占白家的財產。
白父知道後,試圖阻止,奈何那個男人把白亦微哄得團團轉,讓白亦微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無奈之下,白父選擇了極端手段,白亦微自知拗不過父親,就選擇和男友一起死,可最後的結果是她活著,她心愛之人死了。
活著的人永遠也比不過死人,不管白父怎麼解釋,白亦微都不信,認定了是自己的父親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
這是個死局,什麼時候能解開,全看白亦微什麼時候能想得通了。
“可可,你什麼時候這麼感性了?”陳蘇蘇笑看著喬可,喬可穩重了許多,人也變得更容易跟人共情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可能是……我專業能力漸長吧,爆火之後,我特地去學了表演,試著去分析人的情感,對人的情緒有了更多的理解。”說起自己的努力曆程,喬可不由黯然。
這條路,她一個人走的很艱辛,很孤獨,可她不可能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陪著,在她遇到事情的時候安慰她,給她鼓勵。
好在,她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看不得喬可這副表情,陳蘇蘇心疼的抱了抱她。
驀地,車身突然往前衝了一下,後麵有車追尾,撞到了他們坐的車。
停下車後,司機火大,下車要去找追尾的車主理論,結果剛下車,直接被打了,追尾的車主對著司機拳打腳踢,似是泄憤一般。
陳蘇蘇和喬可看不過眼,一下車才發現打人的是王勞。
“你是……陳蘇蘇?”王勞搖搖晃晃的盯著陳蘇蘇打量,認出來後,他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追個尾,還把我老婆給追回來了,哈哈……老婆,抱一個……”
眼看著王勞就要欺身抱過來,陳蘇蘇厭惡的掩住鼻口,拉著喬可側身避開。
王勞撲了個空,撞到了車身上,撞疼了鼻子,酒精上頭,他火氣“蹭”的上升,“臭婊子!給臉不要臉,在這裝什麼清純小白花呢!走,跟我回家去,我是你男人!你得聽我的!”
“嘴巴放幹淨點!”喬可揚手就要抽王勞,陳蘇蘇及時攔下,自己抬手狠抽了王勞一巴掌,聲音很是響亮。
周邊已經聚集了很多路過的人,正舉著手機拍攝,喬可是明星,若是被拍到打人,很有可能被罵上熱搜。
王勞被扇得暈頭轉向,看不清人,他指著司機怒罵道:“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司機先前被打,剛直起身,又莫名被王勞抽了一巴掌。
陳蘇蘇也不落後,從背後踹了王勞一腳,踹得他連摔了兩下,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王勞的姿勢引來路過一陣發笑,他氣急,想要爬起來,手腳卻不聽他使喚,怎麼也起不來。
他索性趴在地上罵:“陳蘇蘇,你爸把你賣給我了!你怎麼敢打我?!
等回了家,我定要叫陳震威修理你一頓,再老實送到我床上來!讓你哭著求饒!”
“你算什麼東西?看到個叫得出名字的就說是你老婆,跟發情的公狗似的到處亂吠,也不嫌髒人耳朵!”陳蘇蘇也不管什麼斯不斯文的了,什麼難聽就罵什麼,“王勞,你也就敢在女人麵前展示你的“雄姿”了。
可惜,你現在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還在這大放厥詞,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很自卑,隻敢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嗎?”
聽到這樣的爆炸新聞,周嘈的路人手機舉高,生怕錯過了好戲。
被刺到了痛點,王勞在地上猶如蛆一般扭動,整個人看起來很狂躁,“陳蘇蘇!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