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跟媽媽說,媽媽去幫你出氣,你別嚇媽媽好不好。”何舒看著發瘋的女兒,痛心不已。
陳軟軟持續幾天這樣,白天的時候就很正常,一到了晚上就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了一樣,要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房間要一直保持亮堂,還要有人站床邊守著,不能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裏。
每次都是睡著睡著突然就起來,去廚房找菜刀要砍人,之前好歹還能勸住,今天是一點都勸不住了,竟是直接就砍了陳震威。
自己的女兒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身為父母,卻是連原因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失職了。
何舒懊悔不已,她應該多關心自己的女兒的,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的女兒在外麵受到了什麼傷害都不知道。
“我要殺了你!去死!都給我死!”陳軟軟完全聽不進任何話,雙目瞪圓,眼底的紅血絲布滿了眼睛。
“阿舒,去找心理醫生來。”陳震威捂著手臂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軟軟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咱們這樣總是綁著她也不是個辦法,找心理醫生才最有用。”
“不行!我女兒沒有精神病,更不是神經病!”何舒斷然拒絕,要是請了心理醫生來,別人都會以為她女兒有精神病,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呢。
陳震威無奈,咬牙道:“就隻是看看,不能諱疾忌醫,不然,軟軟為什麼這樣我們都不知道,難道你想軟軟一直這樣下去嗎?
她肯定是在外麵受到了什麼傷害,我們又問不出來,找心理醫生或許能問出點東西,這樣也好對症下藥啊。”
“不行!我不同意!”何舒痛心的抱住陳軟軟,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掙紮,“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是誰害了你,你告訴媽媽好不好?你告訴媽媽該怎麼辦好不好?”
傭人拿來了藥箱,給陳震威處理好了傷口,水盆裏原本清澈的水被鮮血染紅。
“阿舒,你讓開!”
聽到陳震威的聲音,何舒鬆開了陳軟軟,偏頭看陳震威,就見他端起血水盆,直接潑到了陳軟軟的臉上。
“啊!你幹什麼!”何舒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潑了一身水的陳軟軟,“陳震威!你潑軟軟做什麼!天氣這麼冷,你是想要她著涼嗎?”
陳軟軟瑟瑟發抖,好似剛從夢裏醒過來,恍惚的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腳,“我這是……你們為什麼要綁我?放開我!”
何舒立馬就去解繩子,一邊解一邊自責道:“軟軟,你終於清醒過來了,都是媽媽不好,你有什麼委屈都跟媽媽說好不好,媽媽求你了,隻要你好好的,媽媽就事把自己的命給你都可以。”
陳軟軟猩紅著雙眼,看著屋裏那麼多的傭人看著她,手腳得了自由,她尖叫著抄起手邊的東西,砸到傭人身上。
“軟軟!”何舒驚呼一聲。
傭人尖叫著避開,屋裏頓時又陷入了混亂中。
陳震威一巴掌掃在了陳軟軟臉上,震喝道:“軟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能不能不要讓我和你媽這麼操心!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隻要你說,我們就幫你!”
陳軟軟被打蒙了,也終於冷靜下來,她捂著臉,眼淚不斷的落下,她怨恨的看著陳震威和何舒,“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把我的裙子給陳蘇蘇,我也不會去找她,不去找她,我也不會碰到那個狗東西,要是不碰到那個狗東西,我就不會……”
她說的泣不成聲,蹲在地上抱著自己,每天晚上一入睡,她都會想起那晚那個狗東西對她做的事,怎麼也忘不掉,她又不敢跟別人說。
隻要一關上燈,那晚的畫麵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子裏重複上演,不斷的折磨著她。
何舒一下猜到了陳軟軟發生了什麼,她不可置信的尖叫了一聲,心疼的抱住了陳軟軟,“我可憐的女兒啊,是哪個畜生啊,啊啊啊!”
陳震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經曆了那般可怕的事,他嘴角抽了抽,“是誰!是那個狗雜種欺負你了!爸去幫你討回公道!”
陳軟軟無助的靠在何舒的懷裏,“是陳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