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和楚遠的母親是好閨蜜,在知道楚遠的母親不在之後,林清越找了楚遠很多年。”陳蘇蘇見過楚惜惜的照片,楚遠和她眉眼之間很像,林清越看到楚遠的時候,大概也會透過他看楚惜惜。
就像盛椿看她那樣,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看再也見不到的故人。
“原來是這樣。”賀庭蹙著的眉心緩緩舒展,“有林清越在,楚遠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畢竟,她的手段,蘇家就沒有不服的。”
“楚遠,林清越她……她到底是做什麼的?那麼多人,真的都是她殺的?”陳蘇蘇其實很想問,楚遠在Y國是做什麼的,雖然,她隱約能猜到是跟打打殺殺有關。
對於這個問題,賀庭也問了自己。
拋開天禾集團總裁這層身份,他是做什麼的?
他在Y國時,一直都在幫他外公打理手底下的“生意”,他舅舅也時常會帶他去認識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為了鍛煉他,也經常會讓他自己出去做任務。
還記得他剛大學畢業那會兒,外公為了讓他得到曆練,把他丟到了緬北,讓他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真正的吃人。
自那之後,他才明白,人命,沒有他想的那樣高價。
自己的命值多少錢,就看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若是能力換取不到更大的價值,那他的命就是沒有價值的,也就身上的器官能賣幾個錢,除此之外,毫無用處。
在那裏,他看到很多支離破碎的家庭,他們都隻是承載器官的容器,沒有人把他們當成人去看待,對待他們的方式也是像對待牲畜一般,慘無人道。
也是在那裏,他第一次殺人,如果他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他。
在別人死和自己死之間,他選擇了讓別人死。
蘇蘇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他?他若是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都告訴蘇蘇,她會不會把他當做殺人犯?
賀庭望著陳蘇蘇,心裏沒底,“蘇蘇,林清越是收高利貸的,就像田家那樣,家裏培養了很多打手,若是遇到了借錢不還的,就會帶人打上門去,手段自然是厲害的。”
陳蘇蘇能感覺出來,林清越沒有賀庭說的那樣簡單,一個收高利貸的,怎麼可能會殺那麼多人,甚至連避開攝像頭都那樣有經驗,一看就是慣犯。
這個話題沒再進行下去,送走賀庭後,陳蘇蘇照顧喬可睡下,隨後自己也早早睡下,明天還得和賀庭一起去接曲南。
陳蘇蘇很快睡下,陳宅卻是徹夜燈火通明。
“我要她死!都讓開!我要去殺了她!”陳軟軟拿了刀,胡亂砍向攔著她的傭人。
陳震威和何舒聞聲趕來,看到陳軟軟穿著睡衣,頭發淩亂的發著狂,陳震威上前奪走她手裏的菜刀,陳軟軟不肯鬆手,瘋了似的要砍陳震威。
陳震威沒想到陳軟軟真的會砍她,躲避不及,手臂被砍傷。
“老陳!”何舒驚叫一聲,趕忙上前奪走了菜刀。
“哈哈哈……都給我死!”
陳軟軟渾然未覺一般,沒了菜刀,她看到但凡是可以動的東西,抄起來就朝攔著她的人身上扔。
“老陳,你沒事吧!”看著陳震威滿是血的胳膊,何舒又驚又怕,陳軟軟又還在發瘋,她一時也不知道先關心了誰好。
最近這段時間,陳軟軟一到了晚上就這樣,帶她去醫院看看她也不肯,鬧得家裏雞犬不寧。
陳震威疼得出了一頭冷汗,看著和傭人僵持的陳軟軟,他頭疼不已,推開何舒,“不用管我,你……讓傭人把她綁起來,以免她跑出去,被車撞了。”
何舒擔心的看了他的傷口一眼,立馬讓傭人拿了繩子來,很快把陳軟軟按住,綁了起來。
“放開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陳軟軟狂怒,被綁在了椅子上,雙腿瘋狂亂踢,好幾個傭人都被她踢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