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對著樓下的王勞比了個槍斃的手勢,挑釁意味十足,王勞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狠瞪了陳蘇蘇一眼,繼續吃酒。
眼不見心不煩,陳蘇蘇轉身回房間,楚遠也跟著進去。
肚子有些餓了,陳蘇蘇掏出包裏的麵包,用力咬了一口。
“我呢?”楚遠伸出手,無辜的看著陳蘇蘇,“我一路趕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肚子都餓扁了,你就隻顧著自己吃呢。”
陳蘇蘇抬頭看向楚遠,“麵包不好吃,你還是去樓下吃熱乎的飯菜吧。”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吃麵包?你怎麼不去吃樓下熱乎的飯菜?”楚遠黑著臉,很不客氣地從陳蘇蘇包裏搜出麵包,“我可不喜歡吃‘歡送’死人的飯菜,要吃也隻吃喜宴。”
陳蘇蘇沒說話。
她也不喜歡樓下這種形式的宴席,明明老人去世了,大家該難過的,可樓下卻是一片談笑聲,哪裏有人難過啊。
雖然去世的是自己外公,她也並不難過,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寧願啃麵包也不想吃宴席。
啃完了麵包,陳蘇蘇嚴肅問道:“楚遠,你為什麼來這裏?你可別說你是為了送外公最後一程才來的,我外公並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不要編這樣的借口來敷衍我。”
“我是因為愧疚。”頂上的燈用了很多年,泛著淡黃的光暈,並不亮,楚遠凝視陳蘇蘇,“那天拍賣會,我不該和賀庭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要是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受到傷害了,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你都知道了?!”王勞把她拖進電梯時,她沒看到周圍有人,楚遠既然知道王勞傷害了她,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那晚和賀庭發生的事,他也知道了?“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很多人知道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陳蘇蘇慌張害怕的表情,楚遠心口一痛,被王勞欺負時,她該多無助,多害怕,可他卻還在樓下瞎轉悠,到處找她。
“蘇蘇!”楚遠把陳蘇蘇攬進懷裏,緊緊抱著她,“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我會處理好王勞,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麵前,你別害怕。”
“楚遠……你……”陳蘇蘇想說,自己不害怕的,可楚遠聲音顫抖,似乎比她自己更害怕,“我沒什麼事,都過去了。”
“是,都過去了,你會往前走的,對嗎?”楚遠不敢鬆開陳蘇蘇,抱的越來越緊,陳蘇蘇也隻能由著她。
陳震威把她當成禮物一樣送給王勞,甚至給她下藥,在帶她去房間換衣服之前,他們就已經串通好了。
陳震威到底拿她當成什麼了!她已經聽話的嫁給了方紀淩,方紀淩死了,他現在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她再去拉攏別人,禽獸行為!
“是,我會往前走,你也一樣,不要停留在原地,也不要為了過去的事情為難自己。”陳蘇蘇聲音平緩,用最真誠的語氣,說出最平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