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陳蘇蘇的視線,賀庭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此時,又有人出更高的價,一開口就追加了一百萬。
陳蘇蘇不由鬆了口氣,正慶幸賀庭不是那個冤大頭,耳邊就傳來楚遠的聲音:“一千五百萬。”
場內的氣氛立馬高漲,紛紛探頭看向坐在第一排舉起了牌子的兩人。
“天禾集團發展迅猛,賀總有錢,這是眾所周知的,但那位……是什麼人?”
“他就是那個捐了八千萬的人,叫楚遠,前不久還跟賀總在拳場打了一場,輸得可難看了。”
“原來如此,之前在拳場輸了,捐款又輸了,今晚他估計是鐵了心要跟賀總較勁呢,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周嘈議論聲不斷,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坐在楚遠和賀庭中間的人是陳蘇蘇,還恰好和左右兩邊的男人都上過桃色新聞,議論的主角從楚遠和賀庭變成了陳蘇蘇。
不少人開始猜測,他們倆爭這條項鏈是不是為了送給陳蘇蘇。
“楚遠,你瘋了!嫌錢多是嗎?”陳蘇蘇試圖拉下楚遠舉起牌子的手,又顧忌周邊人多眼雜,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那條項鏈是好,但是不值這個價。
你若是想買來送給你想送的人,這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你真的是為了跟賀庭較勁,完全沒有必要。”
“我不是較勁。”楚遠定定望著陳蘇蘇,認真道:“我是真的想買下來,送給我心心念念的人。”
聽到兩人對話的賀庭,眸子不由暗了暗。
他舉起牌子時,陳蘇蘇一句話也沒說,一絲擔心他的表現也沒有,到了楚遠時,她卻又是生氣,又是擔憂。
明明她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
“兩千萬!”賀庭再次舉起牌子,聲音洪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蘇蘇總覺自己在賀庭的聲音中聽出了怒意。
他是負氣才不惜用高價買下來,還是……真的有了想要送的人?
是那個在大廳看到的那個穿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孩兒嗎?
回想起在大廳時,賀庭走向那個女孩兒時,臉上溫柔喜悅的表情,陳蘇蘇心裏無端生出一股酸澀之感。
他們這才鬧翻多久,賀庭就另覓新歡了!
她竟真的以為他是真心的,到頭來,不過就是他一時新鮮罷了,新鮮感過了,就可以完全不顧及她的心情!強迫她!
她又何苦要為他傷心!
陳蘇蘇靠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身邊的兩個人誰也不讓誰,爭相競價,她被夾在中間,煩躁得火大。
後排,三個女人坐在一塊兒,表情各異看著前方接連舉牌出價的賀庭和楚遠。
田酥瞥了眼身旁的兩人,意有所指道:“看到了嗎?賀庭和楚遠都坐在了陳蘇蘇的旁邊,世上哪兒有這麼巧的事,他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尤其是賀庭在看到陳蘇蘇和楚遠說話時,臉上的表情,看著就是在吃醋,這還不能說明陳蘇蘇和賀庭的關係?
這分明是關係親密的男女之間才會有的表情,你們還在自欺欺人!賀庭喜歡的就是陳蘇蘇!”
聽完田酥的分析,白亦微沉默不語,看不出情緒。
一旁的陳軟軟卻是一臉的不屑,“田酥,你這個有色眼鏡也該摘下來了,賀總不過就是朝陳蘇蘇的方向看了一眼罷了。
再說,他不一定看的就是陳蘇蘇啊,也有可能是那個叫楚遠的。
畢竟,就隻有楚遠是賀總強勁的對手,賀總對於突然出現,有可能競拍下項鏈的人有敵意,往他那個方向看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倒好,還在這裏腦補賀總和陳蘇蘇之間有貓膩,在電梯口走廊,我們不是都看見了嗎?陳蘇蘇和楚遠在那兒熱吻,這還能有假?你少在這裏給賀總潑髒水了。
賀總的喜歡,陳蘇蘇她配嗎?!”
怎麼都說不通,田酥簡直要被陳軟軟氣得吐血了。
她選擇放棄挑起陳軟軟對陳蘇蘇的嫉妒,轉而主攻白亦微,“白亦微,你不是一直對外說自己是賀庭的未婚妻嗎?他就要有喜歡的人了,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
你若是打算收拾陳蘇蘇,我可以幫你。”
“田酥,你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傻嗎?”白亦微眼底帶著嘲諷,“你一直鼓動我和陳軟軟,讓我們把矛頭指向陳蘇蘇,是因為你跟她的私仇吧。
我跟你又沒什麼交情,你有什麼理由幫我?
該不會是……你自己喜歡賀庭,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陳蘇蘇,然後你後來居上吧?”
陳軟軟一聽,深覺白亦微說的有道理,抄起服務員送來的紅酒就朝田酥身上潑。
田酥避開,紅酒好巧不巧全部倒在了路過的陳蘇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