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浴缸後,陳蘇蘇整人都沉到水底,直到快窒息了才伸出頭來。
“也許,找母親的事,我可以找楚遠幫忙……”楚遠心裏還是念著她母親的,若是知道她母親還活著,沒準兒,他會幫她找到她母親。
但是,瞞了他這麼久,該怎麼跟他說才好呢?
“他會不會怨我騙他?!”這些年,楚遠一直因為她母親的死而愧疚,她要是告訴楚遠真相,他大概會氣瘋的吧。
還是得再思量一下。
泡得水都快涼了,陳蘇蘇才從浴缸出來。
她回房間時,楚遠坐在床邊等她,已經睡著了。
陳蘇蘇頓時鬆了口氣,雖說兄妹相稱多年,但是脫了衣服讓他上藥,怎麼都還是會有些尷尬。
楚遠把藥瓶抓在手裏,陳蘇蘇悄悄挪到了他旁邊,把他手裏的藥拿走,結果,手一碰到藥瓶,楚遠就醒了。
“你洗好了?”楚遠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把陳蘇蘇推到床上,他自己則搬來了一張小板凳坐下,“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
“啊?”陳蘇蘇麵露難色,“不用了,我手又沒斷,我自己來就好。”
“怎麼?你是怕我看到你的身體對你起色心?還是你覺得在我麵前脫衣服不好意思?”明明說的是尷尬的話題,楚遠卻是一臉嚴肅。
再推脫,反倒是顯得她扭捏了。
陳蘇蘇背對著楚遠,褪下了上衣,整個背部展露在了他的麵前。
楚遠的眸子肉眼可見的顫動,陳蘇蘇背部紅腫不堪,唯有一側肩膀上水嫩細膩的皮膚還是完好的,可也正是那一處的完好,更襯得她的背遭受了蹂躪。
尤其是背上的那道長疤,在一片紅腫中刺目非常。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對你……”楚遠聲線不穩,顫抖著手撫上眼前紅腫的背部。
楚遠手指冰涼,觸到她的背,陳蘇蘇身體本能的躲了一下,“要擦藥就快點,別墨跡了,我困了。”
聞言,楚遠收回了手,把藥倒到自己手裏,抹到陳蘇蘇的背上,緩緩推開。
楚遠的手掌很厚實,手心有很多的老繭,尤其是虎口的位置,和賀庭的手很像,碰到她的皮膚時,剮蹭的有點疼。
手心也是暖暖的……
陳蘇蘇猛地晃了晃了自己的腦袋,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就想起賀庭了。
他對那樣對她了,她竟然還念著他,真是瘋了。
“怎麼了?是很困了嗎?”楚遠的聲音有些許的低啞,手上的速度也不自覺加快,“背上的好了,手拿過來。”
楚遠拉了陳蘇蘇胳膊,她被拉得半側過身子,胸前的風光頓時在楚遠麵前展露無疑,楚遠這才注意到陳蘇蘇沒穿內衣。
“你……你怎麼不穿……”楚遠撇開臉,耳根頓時發燙,很快燒得他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我又沒帶衣服來,浴室沒備,我能怎麼辦?”總不會要她穿被冷汗浸過的舊內衣吧。
陳蘇蘇迅速拉起上衣,擼起袖子,“你要是不好意思,就把藥給我,胳膊我可以自己動手。”
耳根燙的難受,楚遠把藥塞到陳蘇蘇手裏,起身出去。
看他一副慌張樣兒,陳蘇蘇搖了搖頭,“少見多怪,二十好幾的男人了,總不會還是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