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分析出來,說是裏麵的有些成分沒見過,還需要些時間。”曲南把繃帶和酒精都放進藥箱,關上後,他沒忍住,又勸道:“boss,你和楚遠在拳場動手的事,鬧的很大,雖說我們已經壓下來了,但是……道爺還是知道了。”
曲南隔一段時間就要向賀庭外公彙報賀庭最近的情況,他都是真假參半的彙報,但道爺也不會真就全信了他說的那些話。
提起拳場的事,賀庭臉色更黑了。
他明明沒有下重手,誰知道楚遠這麼不抗打,三兩下就吐血了,看著還很嚴重。
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瞅準了蘇蘇在,故意讓蘇蘇看到他被自己打得吐血的那一幕!
“惡心!”賀庭一拳砸在堅實的桌麵上,剛包紮的傷口,頓時又滲出了血。
曲南心痛的抓了賀庭的手,給他拆了繃帶,重新包紮,“boss,你……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傷害自己啊。”
要真論起來,導致他和蘇蘇決裂的罪魁禍首絕對是賀冶。
“賀冶,好樣的!”賀庭眼神冰冷,眼底略過一抹陰鷙之色,“曲南,準備一下,去江都府。”
江都府有幾個樓盤要出售,賀冶有心要包下,他偏不讓他如意!
……
看著立在門口,寫著“江都府”幾個字的大石頭,陳蘇蘇出聲道:“鄭監事,就送到這吧。”
看了眼外麵的樓盤,鄭憶開了車門,若有所思。
前些天,她看到賀庭和房地產公司的劉總一起打高爾夫,吃飯,似乎也對這邊的樓盤很感興趣,莫非,這兩人是要買下這裏?
鄭憶頓覺自己吃到了瓜,她點了點頭,“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看房了,先走了。”
看著遠去的車輛,陳蘇蘇一臉莫名其妙。
她就自己一個人來看房,哪兒來的“你們”?
進了小區後,陳蘇蘇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三號樓,從外麵看,占地麵積還挺大,有七層,就是不知道裏麵的布置怎麼樣。
“陳小姐,這邊。”一個中年婦人小跑著從三號樓出來,到了近前,她樂嗬嗬道:“陳小姐,我是咱們這棟樓的管事房東。
我們之前聯係過的,你一直說要來看房,我早早就把各個房間的形式和大小情況整理好了,就等你來看。”
“原來是王阿姨啊,你好你好。”陳蘇蘇伸出手要握手。
王阿姨愣了一下,慌忙用衣服擦了擦手,然後才和她握了手,“陳小姐客氣了,走,我帶你去看一下咱們三號樓的情況。”
“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陳蘇蘇跟在王阿姨身後。
王阿姨一邊走一邊回頭道:“陳小姐,咱們這棟樓有三層樓是公寓樣式,有三十二套。四層是單間樣式,總共有七十二間。
我幾個月前從之前的管事房東手裏接手這棟樓的時候,是隻有十幾戶人入住,基本上都是空房,現在已經住滿了一半了。”
陳蘇蘇聽出來了,王阿姨這是在向她邀功的意思。
她跟方紀淩離婚,分到這套房產的時候,原來的管事房東礙於方紀淩的情麵走了,因和王阿姨是親戚,有點交情,也就把這份工作讓給了王阿姨。
王阿姨也確實有盡心盡力的在做好一個管事房東該做的事。
“王阿姨能力強,招攬住戶的能力想必也不差。”到了裏麵特地布置過的簡陋辦公室,陳蘇蘇找了張看著算是像樣的凳子坐下。
王阿姨立馬拿來了租戶簽的入住協議,滿臉笑意道:“陳小姐,咱們這個房子的地理位置好,風水又好,有不少年輕人都喜歡住這裏,就是……這個房租太貴了,勸退了好多人。
你看,咱們是否能根據情況,稍微把房租降一降,我覺得吧,隻要咱們降一點,這棟樓很快就能都住滿了。
不然,那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還得經常去清掃,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大致的翻了一下合同,這棟樓基本都是小年輕一起租住,單人間的房租就要一月三千,公寓一月一萬,確實不便宜。
但這裏是帝都,房價最高的地方,這個價位放在整個帝都,已經算是便宜的了。
“王阿姨,若是我們下調價格,你覺得租戶不會覺得有問題?”陳蘇蘇推開王阿姨搬過來的一堆冊子,淡聲道:“我們這個房子又沒出現什麼問題,毫無緣由就下調價格,租戶不會覺得是好事,隻會覺得咱們這棟樓是出了什麼事,需要靠下調價格來留住租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