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客氣啊,我說要捎上你了嗎?”鄭憶嘴上說著不樂意,手上卻是已經準備掉轉車頭,往陳蘇蘇要去的方向去了。
不想鄭憶打聽她跟季向閎的八卦,陳蘇蘇快速找了話題,問道:“鄭監事,你跟賀庭很熟嗎?”
“怎麼?他沒跟你說過?”鄭憶一臉八卦的表情,“也算不上多熟吧,我和他是一年前認識的。
那時候他剛加入天使投資,正趕上我今天帶你去的那一片區域的商戶集體來鬧事,他自掏腰包賠償了他們,這才換得天使投資公司大樓下的一片清淨。
他也算是個良心資本家了,我還挺看好他的,他也覺得我是個負責的打工人,也挺看好我的,我跟他算是……臭味相投吧。
之後嘛,有些項目他想要拿到手時,我偶爾也幫他一把,一來二去,也就這麼熟了。”
“傳聞中的那位扭轉天使投資口碑的股東是賀庭?!”陳蘇蘇震驚了一下,聽說天使投資的那位股東用自己的私產賠償安撫那些商戶時,她就由衷敬佩這個人,沒想到竟是賀庭。
從認識到現在,她好像從未把賀庭跟“善”這個字聯係在一起。
她自己是資本家的女兒,也同樣的把賀庭當做資本家,她似乎一直有意去逃避賀庭的身份。
直到目前為止,她除了知道賀庭擺在明麵上的身份,家庭人員的構成,他的生活環境,她一概不知。
“是啊,你跟他……”看了眼發愣的陳蘇蘇,鄭憶突然覺得自己高估了賀庭和陳蘇蘇之間的關係,“看來,你跟賀庭之間,還遊離在正式建立關係之外,真沒意思,我還以為我吃到什麼大瓜了呢。”
“大瓜?鄭監事以為有什麼大瓜?”想到自己和賀庭的‘不正當’關係,陳蘇蘇總覺心裏有根刺,說話也不自覺帶了刺,“要說大瓜,鄭監事每天待在公司,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多的事吧。”
聽到陳蘇蘇冷嘲的聲音,鄭憶不以為意,“確實有大瓜,比如說……藍仁。”
“藍仁?他怎麼了?”鄭憶要是不提,陳蘇蘇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鄭憶和藍仁之間雖算不上有什麼大摩擦,但她就是很討厭藍仁。
她神色輕鬆道:“他倒了大黴,前些天被他自己之前的助理打了一頓,事情鬧的其實挺大的。
不過,在那之前,賀庭和人打拳的事……你,賀庭,還有那個叫什麼一芫創繪公司的年輕人,都被送上了熱搜,網上熱鬧了好幾天,相較起來,藍仁被打的事也就沒什麼人知道了。”
藍仁之前的助理……蘇適?!
聽楚遠說,蘇適已經回Y國了。
走之前,他還打了藍仁一頓?!
藍仁的那副嘴臉,陳蘇蘇想到都覺得油膩,他竟然被蘇適打了,她想想都覺得開心,對蘇適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被打了一次也就罷了,就在十幾分鍾前,他又被打了。”鄭憶似笑非笑看向陳蘇蘇,“你知道,這次是誰打的藍仁嗎?”
被鄭憶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陳蘇蘇蹙眉問:“誰?”
“賀庭。”鄭憶回得幹脆,聲音中甚至帶了些許雀躍。
陳蘇蘇:“……”
天禾集團辦公室,賀庭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曲南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看到陳蘇蘇和季向閎曖昧的那一幕之後,賀庭找了家酒吧,本想痛喝一場。
結果,剛進酒吧就看到了在裏麵左擁右抱的藍仁,“看到了嗎?拉著那個跳舞小哥出去的就是陳蘇蘇,大白天的就敢……哈哈哈……”
腦補出了陳蘇蘇和跳舞小哥光著身子滾床單的的親密畫麵,藍仁笑得淫蕩極了。
陪他一起來喝酒的人也都跟著哄笑起來,“她不是離過婚嗎?還和賀總牽扯不清,前些天又和那個一什麼的小公司的老板那麼親密,那年輕人好像是叫楚遠。
我看了那視頻,那個叫楚遠的受了傷,陳蘇蘇可著急了,沒準兒是新相好呢。”
“可不!陳蘇蘇長得就跟狐狸精似的,看著也不是個安分的人啊,婚內就跟賀總鬧了緋聞,也就紀淩大度,能容忍她。”想到死去的方紀淩,藍仁酒精上頭,怒聲道:“要是我,我鐵定把陳蘇蘇扒光了,丟到大街上去,逢人就宣揚她跟人苟且的肮髒事!還要把她吊起來,她不是喜歡跟人上床嗎?扒光了不正好……啊!”
一巴掌呼到臉上,藍仁半張臉都變形了,直接撲到了桌上,把酒水掃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