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沒猜錯,幾年前,鄭監事還不是監事,隻是一個有些許權利的職員,想要幫你哥……你沒有那個能力。”陳蘇蘇沉聲分析,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情緒。
許是她真的無情,別人的事,她聽到的時候,總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甚至很多時候,她會去分析別人話裏的邏輯。
就比如,鄭憶今天帶她來這裏,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目的?這個跟她把春山項目簽給了陳震威有什麼關係?
“你不想聽我說這些,那我便不說了。”見陳蘇蘇神色淡淡,鄭憶的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斂了情緒,她恢複平日裏一貫的尖酸,“我帶你來這裏,是想讓你知道,你簽了春山項目給你爸之後,很快,投資的那些產業,最後都會和這裏落得一樣的下場。
你爸是什麼人,不用我多說吧,他能把陳氏集團經營成現在這樣,不可能有能力把春山項目做好。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善人,相反,他是個隻知道撈錢的冷心冷肺的商人。
他甚至還跟更沒生意頭腦的賀冶合作了,這個項目,算是徹底廢了,這一切,都是你導致的。”
說到後麵,鄭憶的聲音幾近刻薄,她是真的生氣了。
掙錢有多難,打工有多難,好不容易掙來的錢打水漂了有多痛苦和無助,陳蘇蘇自己也體驗過。
這一條街的人,死了的就隻留下家人痛苦,活著的,多半也是一蹶不振了。
“你找我來這裏,不會就隻是為了說這些吧?”陳蘇蘇注視著鄭憶,她是想彌補自己犯的錯,目前能幫她的,也隻有鄭憶了,“你有辦法,對嗎?”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上車。”鄭憶快步往車上去,腳下生風,陳蘇蘇都有些懷疑,剛才紅了眼眶的人和眼前的鄭憶是不是同一個人。
還是說,剛才都是鄭憶演出來給她看的。
落座後,鄭憶直接道:“陳蘇蘇,我要你進入你爸的公司,隻有你掌控了陳氏集團的股份和權利,你才有可能挽回你犯下的錯。
你要知道,這個項目若是完全由尚威和陳氏來推進,最後受到傷害的會有多少人?你也不想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他們對你喊打喊殺的吧。”
“進入陳氏集團,你說得輕鬆。”陳震威對她除了利用,是一點父女情分都沒有,處處防著她呢,怎麼可能讓她進入陳氏集團,“我不進去,是我不想嗎?是我壓根兒進不了。”
“喲,你還知道你爸防你跟防狼似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竟然蠢到把項目簽給他。”鄭憶毫不掩飾心裏的鄙夷。
鄭憶毒舌,對於看的不爽的人,直接罵,言辭也都是專挑了難聽的來說。
雖說是知道她的脾性,可輪到自己被罵的時候,陳蘇蘇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陳蘇蘇也沒了好臉色,冷聲問:“有什麼法子,你直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簡單,你隻要跟他說一句你想進入陳氏集團即可。”鄭憶語氣輕鬆,壓力直接給到了陳蘇蘇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