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落在了禮盒上,楚遠抬了抬下巴。
他們選的都是藍色禮盒,外形看起來沒什麼差別,賀庭現在肯定以為桌上的是他送的禮服。
可惜,賀庭送的禮服已經躺在垃圾桶,變成廢品了。
“現在可以走了嗎?”陳蘇蘇抬手做請的手勢,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好,蘇蘇,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走。”賀庭把圍裙放下,往外走去,曲南趕忙跟上去,到了門邊,賀庭注視著一臉得意的楚遠,“楚遠,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做任何對蘇蘇不利的事情,否則……”
他的眼神裏充滿警告,楚遠隻淡淡一笑,眉眼間盡是挑釁,“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再過分也沒你過分啊,畢竟,我和蘇蘇可是親人呢。”
楚遠刻意咬重“親人”兩個字,聽在耳裏刺耳非常,賀庭忍了忍,轉身離開。
等賀庭走後,陳蘇蘇沉著臉坐下,“楚遠,你又何必刺激他呢?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
“你跟他是不可能了,但他跟你還有可能啊,我這是讓他知難而退。”楚遠深覺自己說的有道理,他繼續道:“以賀庭的身份地位,隻要他喜歡,他有千百種法子把你困在他身邊,這時候就不是你願不願的問題了,而是你反不反抗得了的問題。”
“瞎說什麼呢。”陳蘇蘇掩飾性的喝兩口水,“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入迷了,難不成他還能搞什麼強製愛不成?真要這樣,我寧願死。”
她說的平常,可楚遠的眸子卻是沉了沉。
不管是他還是賀庭,隻要想得到一個女人,有的是手段,甚至完全不需要費力,一切就看他們自己到底是求真心,還是隻求那個人。
這樣看來,賀庭是求真心了?
想到這裏,楚遠突然煩躁起來。
賀庭若隻是求人,這倒還好說,因為這樣的賀庭,陳蘇蘇是不可能會喜歡的,怕就怕賀庭深情。
“說什麼胡話!什麼死不死的!”楚遠一急,語氣也跟著衝了些,“陳蘇蘇,你就不能好好惜命嗎?要是黃阿姨還活著,她知道你這麼不在乎自己,她該多心疼啊!”
不提黃阿姨還好,一提她,陳蘇蘇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
上次去陳宅,陳震威聯合何舒以她母親的性命作為威脅,讓她簽了一份合同,她當時情緒恍惚,沒注意自己簽的是什麼。
賀庭說是天禾集團和天使投資年後投資的第一個項目,這個項目肯定很重要,就這樣被她簽了出去,還不知道會導致什麼嚴重後果。
得去找陳震威談談,看看能不能有挽回的機會。
“飯吃完了,你趕緊走人。”陳蘇蘇忙著收拾碗筷,腦子裏構想了各種法子解決自己犯的錯。
剛才賀庭被趕時,楚遠笑得有多猖狂,他現在就有多狼狽。
“不留我住一晚?”楚遠被迫起來,苦著臉,“我是你哥,也不是外人,怎麼就不能住……”
“趕緊走,趕緊走。”陳蘇蘇把楚遠推出門,他這人,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裝得一副無情冷酷樣兒,一熟就有可能暴露沙雕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