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楚遠的臉色,張盛把禮盒放到陳蘇蘇麵前,聲音洪亮道:“蘇蘇小姐,這是我們大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服,希望你能在慈善晚宴時穿上,成為全場的焦點,在晚宴上大放光彩。”
陳蘇蘇:“……”
陳蘇蘇尷尬笑了笑,大放光彩倒也不必,她就是去捐點錢,“就我捐的那點錢,還成為全場的焦點,這不是埋汰我嗎?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捐的少還是怎麼著?”
“誰敢說你?我……”楚遠險些就要說剁了他們,立馬改口道:“捐多捐少都是心意,誰敢說你?你要是錢不夠,我這裏有。”
類似的話,有一個人也跟她說過,她當時拒絕了。
這次,她也一樣會拒絕,隻是,被拒絕的人換了一個。
“楚遠,你要是錢多的話,就多捐點。”陳蘇蘇打開麵前的禮盒,看了眼楚遠替她準備的禮服,淡藍色的抹胸長裙,布料輕柔又華順,還閃著淡淡的熒光,很是好看。
可惜,她……穿不了,也沒有勇氣穿。
“謝謝你特地為我準備的禮服,我很喜歡。”陳蘇蘇把盒子蓋上,移到一邊。
“不試試嗎?若是不合適,還可以拿去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了陳蘇蘇在看到禮服的那一刻眼睛一亮,但隻是一瞬,很快就又暗了下去,“蘇蘇,這禮服……你不喜歡嗎?”
“沒有啊,我很喜歡,隻是……”陳蘇蘇遲疑了一下,“天氣太冷了,我還是穿暖和點吧,這個風頭就交給別人了,我不感興趣。”
她的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可楚遠卻總覺她笑得牽強。
既然不喜歡,他也不勉強,“你不會又是要穿西裝吧,之前在深圳的慶功宴上你就穿的一身簡單的西裝,時刻都跟在工作似的。”
“我喜歡,我樂意。”陳蘇蘇麵上滿不在乎,不想跟楚遠再進行這個話題,“正好到晚飯時間了,我買了菜,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飯。”
“好。”楚遠也不客氣,坐在客廳就等吃。
他還沒嚐過陳蘇蘇的手藝呢,今天大概是有口福了。
“你倆也別幹坐著啊,來洗菜。”陳蘇蘇對著廚房外毫無自覺性的兩人喊道。
她之所以買菜,是因為喬可說今晚要請季向閎來別墅吃飯,但是突然又說出去吃了,正好楚遠來了,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張盛剛要起身去廚房,楚遠抬手攔住他,“你在這等著,我去。”
“是。”張盛果真就老實站在客廳等,靜靜看著楚遠打水,擼起袖子洗菜,陳蘇蘇看到他沒把菜洗幹淨,拿著菜給他看,讓他洗幹淨點。
很久沒被人指著說了,楚遠不服氣撇嘴,洗菜也帶著氣,菜葉子都要被他搓爛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畫麵,滿是生活氣息。
看著笑得這樣自在開懷,富有生活氣息的楚遠,張盛不由自主也跟著笑了起來。
也許,現在的大少,才是真正的在做自己吧。
可這樣的幸福,隻是短暫的,回到了Y國,每天都是無止境的爭鬥,不是和這家黑手黨打交道,就是和那家的人動手拚命,沒有幾天輕鬆日子。
若是能一直留在國內,那該多好。
“你是太久沒幹活了,連洗菜都不會了是吧。”陳蘇蘇一邊炒著菜,一邊打趣道:“回頭你要是結婚了,連個菜都不會洗,你太太都吃不上一頓你做的飯,她會不會想跟你離婚啊。”
楚遠洗菜的手一頓,他抬頭看向陳蘇蘇,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剛才話似乎也隻是隨口一說。
可她說的太隨意,說明她不在乎。
“陳蘇蘇,我的心意,你真的不知道嗎?”楚遠低頭洗菜,把菜的根莖都洗斷了。
“你說什麼?”楚遠聲音不大,油壓機的聲音完全蓋過了他的聲音,陳蘇蘇聽不清他說了什麼,“楚遠,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