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適就是小孩子心性。”楚遠轉身一邊換掉身上的病號服,一邊解釋道:“我二弟,也就是我養父收養的另一個孩子,我跟他在很多事情上有摩擦,生了嫌隙。
蘇適跟他要好,也就跟著看不慣我,但是又拿我沒辦法,他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後,就想從你身上下手,讓我難受。”
話是這麼說,可陳蘇蘇總覺哪裏不大對,“為什麼他會覺得,從我身上下手,你會難受?”
“你覺得呢?”楚遠轉過身來,脫下了病號服,結實堅挺的胸肌,八塊形狀好看的腹肌,就這麼直愣愣的呈現在了陳蘇蘇麵前。
雖說是兄妹相稱,她也一直沒對楚遠生過別的心思,但是,乍然看到他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體,總覺哪裏怪怪的。
“好看嗎?”
頭頂傳來帶著絲絲戲謔又好聽的聲音,陳蘇蘇條件反射性回了一句:“好看。”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陳蘇蘇頓時臊的慌。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可可過兩天要參加慈善晚宴的表演,我得給她選個合適的妝容和禮服。”陳蘇蘇慌亂到另一邊的床上拿了自己的包和手機,頭也不回道:“你回酒店好好修養,我改天再去看你!”
看著落荒而逃的陳蘇蘇,楚遠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在看到張盛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立刻又恢複了往常一貫的冷臉,好似剛才的笑意從未有過一般。
“大少,我晚上要跟夫人彙報你最近幾天的行蹤,我該怎麼說?”張盛低著頭,不敢直視楚遠。
往常,他都會自己挑斂了合適的話跟林清越彙報,每次都會盡量的避免提到陳蘇蘇。
因為,他發現,每次隻要他一提到陳蘇蘇,林清越就會突然警惕,反應很大,一直問陳蘇蘇和大少有沒有單獨相處,好似生怕陳蘇蘇跟楚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如實說。”楚遠套上大衣,一邊整理袖口,一邊道:“有些事,既然問不到,那就讓她自己主動來跟我說。”
這個“她”,張盛不確定是不是指林清越。
大少為他做到了這個份上,他自是全都聽大少的,張盛定定道:“是。”
整理好後,楚遠很快出了院,一回到酒店,他就開始挑選去參加魅影慈善晚宴的衣服。
他舅舅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要去參加。
另一邊的賀庭,正沉著眸子坐在辦公室裏查看監控。
監控拍到的畫麵裏,他二叔賀冶在辦公室門邊左顧右看,偷偷摸摸,在門邊等了好一會兒,他坐到了賀庭的辦公椅上轉了幾圈,一副主人的姿態,對著空氣說了些話,似是在體驗賀庭的角色。
賀庭眉心越擰越緊,眸子瞥了眼自己坐著的椅子,總覺惡心。
他起身踢開椅子,直接站著看監控畫麵。
畫麵裏,賀冶翻看桌上一些文件,無聊的丟開,然後開始翻櫃子裏的東西,也不像是真的要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看得毫無頭緒,曲南問道:“boss,我們是要看什麼啊?”
“藥。”賀庭簡短回道,隨後就看到監控視頻裏的賀冶從口袋掏出一支針劑,對著他桌上的瓷杯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