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陳蘇蘇死死咬著牙,想要抓被子,可手卻被賀庭扣住,她隻能緊緊握住他的手。
都讓她本就淩亂的頭腦更混亂一分。
她哪裏知道,賀庭突然對她發狠,隻因為查到他父母的車禍跟陳震威有關,而後又得知天禾集團年後將與天使投資共創的項目,被她簽給了陳震威。
賀庭不斷說服自己,自己父母出車禍的事跟陳蘇蘇沒有關係,做了壞事的是陳震威,該受到懲罰的也是陳震威。
可陳震威卻拿下了他的項目,這件事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捅進了他的心口,毫不留情的挖了一個洞。
而遞刀的人,卻是他一直維護著的陳蘇蘇。
他感覺自己被無情的背叛了。
“你有氣就去找陳震威!找我幹什麼!”陳蘇蘇聽不清賀庭在說什麼,隻敏感的聽到陳震威這個名字,她口不擇言道:“賀庭,你再不出去,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啊!我要殺了你!”
賀庭被酒精衝昏了頭,聽到陳蘇蘇說要殺了他時,他隻覺自己本就滴血的心,被人扼住,活生生的撕得四分五裂。
“你竟要殺了我?哈哈哈……”賀庭放聲大笑,可喉間溢出的笑聲卻滿是心酸和自嘲,斂了笑意,他怒聲道:“欠我的!今晚一次性還回來,這是你應得的!也是我應得的!”
整個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陳蘇蘇趴在賀庭身下,嘴裏胡亂罵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罵了些什麼。
要了一次又一次,到後麵,陳蘇蘇沒有力氣再掙紮,也罵不出來了,就像一灘爛泥一般趴著一動也不動,賀庭依舊不放過她。
布滿血絲的眼睛被血跡染紅,不斷的刺激著賀庭的神經。
眼淚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陳蘇蘇閉眼
陳蘇蘇不想看見他,趴著不動也不說話,隻聽見穿衣服的窸窸窣窣聲。
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門開了,“吱呀”一聲又關上了,那人好似倉皇而逃。
陳蘇蘇抱著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下半身很痛,是下麵被磨得出血了。
意識到什麼,陳蘇蘇猛地坐起身,腿部酸軟無力,她又摔回了床上。
這一摔,胃部又開始絞痛,胃裏的東西衝了出來,陳蘇蘇伏在床邊嘔吐。
不知道吐了多久,胃裏什麼都東西也沒有了,可她還是一直幹嘔,偶爾又吐點膽汁出來。
黑暗中,什麼東西晃了一下她的眼。
陳蘇蘇意識模糊地抬頭,看向發出光亮的地方,是修眉刀。
盯了許久,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讓她去拿。
陳蘇蘇鬼使神差的爬到了梳妝台前,拿起了修眉刀,將刀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去到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所有的屈辱,委屈都將煙消雲散。
“陳蘇蘇,你還活著做什麼?爹不疼,還有個時刻都有可能失去的媽,你活得真沒意思。”
“唯一愛你的賀庭都不要你了,剛才他那麼粗暴的對待你,全然就是把你當成仇人,當成泄欲的工具了,沒人會愛你。”
“快割手腕啊,就一下,不會疼的。”
腦海裏無數個聲音催促著她,讓她去死。
陳蘇蘇麻木拿著鋒利的修眉刀,緩緩的割開手腕處的皮膚,一道血口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