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媽!媽!”陳蘇蘇驚呼。
然而,何舒的笑聲充斥在耳邊,何舒全然不顧病床上的人的死活。
眼看著母親的呼吸愈發急促,陳蘇蘇害怕極了,她連聲乞求道:“何姨,不要!我求你了!我求你放過我媽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我求你了!我媽是無辜的,你放過她吧!”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蘇蘇,何舒滿意的把氧氣罩給陳蘇蘇母親戴回去。
轉了鏡頭,她滿臉笑意道:“陳蘇蘇,你最好不要惹毛我,我心情不好了,就算整治不了你……你媽可在我手裏呢,我想要她死,她就得死!
所以啊,以後,你就乖乖聽話,這樣,我的日子好過了,你媽也好過啊,你說是不是?”
視頻裏已經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可陳蘇蘇久久未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陳震威掛了視頻,不耐煩道:“陳蘇蘇,你若是還要哭,就回你那別墅去哭,我這裏不伺候。
我手裏有兩份合同,你簽一下,今天的事也就算是過去了,你也該知道,不簽……會有什麼後果。”
陳震威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冷得堪比冬日的冰淩,直接穿透了陳蘇蘇的心髒。
陳蘇蘇呆愣看著眼前推過來的兩份合同,上麵寫了什麼,她看不清,也記不住。
從簽下名字,一直到離開陳宅,陳蘇蘇渾渾噩噩。
回到別墅時,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陳宅。
“好冷啊。”陳蘇蘇站在大門外,沒有進去。
風猶如刀子一般刮過臉,冷得人渾身一顫,陳蘇蘇感覺自己似是站在冰窖裏,渾身沒有一絲溫度。
站了一會兒,陳蘇蘇拿出手機,手指僵硬地撥通了賀庭的電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打賀庭的電話是要做什麼,是想對著他哭一場,還是說一句她好冷?
然而,手機裏傳來曲南的聲音說:“蘇蘇小姐,boss在開會,不方便接聽,有什麼事你可以先跟我說,等開完會,我再跟boss轉達。”
“不用了。”陳蘇蘇直接掛了電話。
強壓著的酸澀感直衝心頭,鼻子一酸,眼淚再次落了下來,被風刮過時,臉更疼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陳蘇蘇蹲在地上,無聲怒喊,好似隻要喊過後,所有的不公和難受都可以一掃而空。
終究,她還是隻有一個人。
遇到事情的時候,誰也靠不住。
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陳蘇蘇自嘲笑出了聲。
蹲了半晌,陳蘇蘇擦了眼淚,跟沒事人似的,轉身又離開了別墅。
都說,人心情不好時,買醉可以讓人暫時忘記痛苦。
所以,陳蘇蘇折身去了酒吧喝酒。
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肚,腦子裏想的東西還是很多,陳蘇蘇索性直接對著瓶子喝,喝到撐腦子還是很清醒。
唯有眼睛裏看到的人變得模糊起來,腳下也站不穩,她才確定自己喝的不是假酒。
“喲,生麵孔啊,這位妹妹是第一次來吧,要哥哥們帶你一起玩兒嗎?”
聽到調笑的聲音,陳蘇蘇回頭,隻模模糊糊看見幾個顏色各異的雞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