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煩躁翻了個身,回道:“蘇蘇,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從魅影辭職,但以我對你的了解,一定是魅影的錯!作為朋友,我怎麼能接受他們的邀請,去表演呢!”
“原來是這樣。”陳蘇蘇無奈搖了搖頭,勸道:“可可,能有個工作不容易,再說了,我選擇離職,隻是因為我想換一種生活方式罷了,跟魅影沒多大關係。
況且,這是慈善晚宴,旨在幫助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我也會去,也很想看到你在台上表演。
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看過你的現場表演呢,你就不打算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
“蘇蘇,你也會去?!”喬可一喜,麻溜從沙發上坐起來,她自豪道:“我從小學芭蕾,跳得可好了,既然你會去,那我就去回複他們,我會去參加。”
陳蘇蘇點點頭,目送喬可去外麵回電話。
魅影承載了她來到帝都之後的困頓,趙經理,楚總,安語,還有很多友好的同事,都在她的生活中留下足跡。
雖然也有像高僉,劉百秋這些總為難她,看不慣她的人,可總體上來說,陳蘇蘇還是很感謝魅影的。
“蘇蘇,你辭職的事,我一直沒有過問,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辭職。”賀庭蹙著眉,繼續道:“你可別想用什麼你隻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這種話來搪塞我,我沒那麼好忽悠。”
為了坐到總監這個位置,蘇蘇一定付出了很多,可她就這麼辭職了,若說什麼都沒發生,賀庭是萬萬不信的。
陳蘇蘇也不瞞著,如實道:“確實是和公司的人發生了些矛盾,我以為的人,和我所想的有些差距,心裏失落,所以……”
頓了頓,陳蘇蘇仰頭看賀庭,眉色沉了沉。
她出聲道:“賀庭,還記得高僉嗎?他不是失足墜樓而死,而是田酥殺了他。我在公司的樓道裏撿到了田酥的耳環,後來,田酥帶人來龍溪灣的時候發現了那枚耳環,對我起了殺心。”
聞言,賀庭眉心微跳。
他和田邏之間,也就隻是保持著表麵的平靜,不管是因為薑連樹,還是因為田酥,他們都已經結仇了。
還是結了很深的仇,保不齊那天就會動手,拚個你死我活。
蘇蘇知道了田酥殺人的事,田酥若是想要殺人滅口……
沉吟片刻,賀庭問道:“蘇蘇,你想怎麼做?”
耳環這個物證已經回到了田酥手中,人證也沒有,田家勢大,除了當做不知道,也沒什麼別的法子了。
陳蘇蘇搖頭,開口道:“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能耐幾何,我很清楚。
我就是告訴你這個事實,倒也不是想要做什麼,畢竟,那麼多警察都查不到線索,我們又能做什麼。
就算我舉報了,沒有證據,警方又能做什麼?
正如田酥所說,即便最後查到了她身上,田家估計也會推個人出來頂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能想得開就好。”賀庭應了一聲,心裏卻琢磨著讓曲南去查一下田酥和高僉之間有什麼關聯。
賀庭故意掐陳蘇蘇的癢癢肉,搞得她笑得停不下來。
打鬧了一會兒,賀庭收斂了笑意,神色微微凝重,“蘇蘇,你爸這些天一直住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