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陳蘇蘇早早回了別墅,收到了一份陳震威寄來的文件。
而另一邊的賀庭,坐在書房,麵色陰沉。
他冷聲問道:“曲南,那晚,我叫你把田酥帶到蘇蘇麵前賠罪,過程順利嗎?”
曲南立在一側,眼睛不斷瞟賀庭的臉色。
從今晚碰上田酥那一刻起,曲南就覺那晚的事會敗露,中途他特地找了個借口離開,沒想到還是躲不開。
糾結片刻,曲南出聲道:“過程還挺順利的,就是……遇到了楚遠身邊的那個張盛,他剛好要逮薑連樹,也算是聯手打了一架。”
“張盛抓薑連樹做什麼?”賀庭蹙眉問道。
他雖沒和薑連樹正麵打過交道,但薑連樹畢竟是田家賭場的人,或多或少還是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隻是,楚遠和田家人應該沒什麼過節,唯一的可能就隻有……
“那晚,我和張盛一塊兒堵了田酥和薑連樹,目標雖是不一樣,但最後的目的地都是蘇蘇小姐家。”
曲南話隻說一半,具體張盛為什麼去陳蘇蘇家,又是誰叫他去的,不用他說賀庭也知道。
猜想得到驗證,賀庭眉色迅速沉下來,他寒聲問道:“為什麼不彙報!”
再瞞著也不是個事兒,曲南連忙解釋道:“boss,不是我不彙報,而是……蘇蘇小姐對我提著田酥去交給她處理的事情很生氣。”
他這也是怕賀庭知道自己惹陳蘇蘇不快了,心裏難受,這才瞞著的。
唯恐賀庭臉色再變,曲南連聲解釋道:“boss,蘇蘇小姐那天心情不好,見到我和張盛提了人去,把血弄的一地都是,她這才生氣的,不是因為你。
要真說起來,那也是因為張盛,是他太凶了。”
賀庭凝眉看著曲南,眉心始終不見舒緩。
揉了揉眉心,他煩躁揮了揮手,“你出去。”
曲南:“是。”
曲南無聲退下,幽靜的書房隻剩下賀庭盯著屏幕裏,陳蘇蘇的照片沉思。
另一邊的陳蘇蘇正坐在床上抱著電腦,喜上眉梢。
她之前掛在網上的房子有人找她了,說是要租一整年。
明天上午開完股東大會之後,她剛好可以帶租客去看房子,簽合同。
這種套房,租的人比較少,她之前也有意要直接賣出去,可想想又覺現在房價下跌,不劃算,最後還是決定出租了。
還有一棟是連帶地皮的標準出租房,有幾樓,多少房間都還不知道,之後也得找個時間去看一下。
把後續要做的事情安排好後,陳蘇蘇蓋上電腦睡覺。
明天的股東大會,注定了不會平靜,後續也會有很多麻煩。
陳蘇蘇把腦子裏所有的事情都清除幹淨,強逼自己入睡。
次日,如她所料,從進入天使投資那一刻起,數不清的雙眼向她投來不屑的目光。
進入會議室後,桌上的股東聚在一起聊得火熱,唯獨陳蘇蘇一人坐著,無人搭理。
這是擺明的要孤立她,提前給她下馬威。
陳蘇蘇抱臂靠坐在位置上,隻靜靜看著他們在她麵前找各種話題聊,明明都是相互看不順眼,聊不下去,卻還硬是要聊。
這種把戲,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正無語間,門突然打開,霎時間,會議室裏的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門外走進來一個年紀看起來將近四十的女士,麵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隻那雙眼睛眼神淩厲,讓她看起來不怒自威。
“喲,鄭監事怎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呢。”楊倦推開堵在前麵的其他小股東,上前諂笑道:“難得鄭監事也有來晚的一天,真是稀罕事,快請坐。”
說著,楊倦抬手示意鄭女士坐到距離董事長座位較近的位置。
她是天使投資監事會監事——鄭憶,陳蘇蘇查資料的時候看過她的資料。
公司監事由執行監事、非執行監事和職工監事組成。
執行監事主要檢查公司財務,對高級管理人員和董事等執行公司職務的行為進行監督,並提出罷免的決議。
而鄭憶就是公司前任執行監事,由於各種原因,現在成了非執行監事,隻在必要時出席董事會或者是股東大會,並無實權。
對她的出現,一眾股東似乎都很意外,麵上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