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聲音是曲南的,陳蘇蘇聽得出來,但另一個聲音很陌生。
喬可剛要出聲,陳蘇蘇立馬捂住她的嘴,用嘴型說道:“不要發出聲音。”
沒有等到人開門,曲南再次敲響門,揚聲道:“蘇蘇小姐,你在家嗎?我給你帶了驚喜來。”
“驚喜?”喬可狐疑,用嘴型對陳蘇蘇說道。
陳蘇蘇對她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還是沒等來人開門,另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他沉聲道:“應該是出去了。”
“那你走吧。”曲南嫌棄道。
見曲南不走,另一道聲音似有疑惑,問道:“陳蘇蘇在裏麵,對嗎?”
曲南:“不在。”
“不在你為什麼不走?”另一道聲音聲音聽著很沉穩,靜了片刻,他語調微揚道:“那我也不走了,就在這兒等著,總能等到她開門。”
聞言,曲南語調微怒道:“嘿!張盛你怎麼回事,我都說了她不在了,你在這兒等著算什麼回事?”
屋內,陳蘇蘇和喬可對視一眼。
曲南多半是賀庭叫他來的,至於另一個叫張盛的……
門外的兩人已經吵了起來,曲南的聲音越說越大,擔心再任由他們吵下去,他們會打起來。
讓喬可進房間躲著靜觀其變後,陳蘇蘇抬步去開門。
聽到開門聲,爭吵的兩人頓時安靜下來,齊齊望著陳蘇蘇。
門外兩人俱是一身黑色西裝,一看就不好惹,尤其是兩人手裏都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陳蘇蘇第一時間注意到曲南手裏提著的人是田酥,田酥昨天晚上就是穿著這一身皮衣,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即便她臉上貼著沾血的頭發,看不出原本模樣,陳蘇蘇也能一眼認出她。
而另一人,也是老熟人,這人是經常跟在楚遠身邊的人,每次都不說話,陳蘇蘇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聽曲南剛才叫他張盛,她這才想起來,賀庭有跟她提過一次。
當時,因為楚遠陷害她綁架田酥,賀庭為了給她出氣,順帶拿下一芫創繪的合作,賀庭傷了張盛的胳膊。
陳蘇蘇下意識看了眼張盛的胳膊,他胳膊處的黑色西裝顏色濃重些許,是沾了血。
他的手上也提著一個人,是薑連樹。
看著眼前各提一人的曲南和張盛,陳蘇蘇又驚又懼,不好讓他們提著人原路返回,嚇到這裏的租戶,隻能先讓他們進來。
放他們進來後,陳蘇蘇立馬鎖上門,急聲問道:“你們把人帶到我這兒來是要做什麼?殺人滅口嗎?”
曲南“嘿嘿”笑了一聲,欠嗖嗖道:“蘇蘇小姐此言差矣,這是我代表我家boss給你帶來的驚喜。”
驚喜?!這怕不是驚嚇!
陳蘇蘇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輕蔑掃了眼曲南,張盛把薑連上往地上一扔,語氣平穩道:“這個人惹得我們大少不快,蘇蘇小姐最是了解我們大少,我特地把他帶來,怎麼處置他,全聽蘇蘇小姐的。”
“一個是給我驚喜,一個是讓我處置,你們確定不是來戲弄我的?”陳蘇蘇壓著怒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
眼角的餘光掃到喬可半開著門,欲探頭看,陳蘇蘇快步上前把門帶上,故意加大音量道:“這個門怎麼壞了,可不要再開了。”
話落,門老實合上,沒再打開。
在她關門這一會兒,曲南已經裝了一盆水,直接潑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身上。
涼水一澆,薑連樹霎時清醒,因嗆了水,趴在地上連連咳嗽,田酥倒是還迷迷糊糊趴在地上。
被曲南的舉動驚到,陳蘇蘇躲得遠遠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張盛突然拽了薑連樹頭發,逼迫他仰頭看陳蘇蘇,“看清楚了,這是陳蘇蘇小姐,向她道歉!”
看到臉上滿是傷和血的薑連樹,陳蘇蘇一驚,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顫抖。
“不……不用了,你不是說他惹了楚遠麼,跟他道歉就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陳蘇蘇強自鎮定,聲音卻是止不住的抖。
許是因為和薑連樹起衝突時太過年輕,膽子小,產生了陰影,導致陳蘇蘇現在一看到薑連樹就控製不住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