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庭沉默。
陳蘇蘇繼續道:“賀庭,人不可能既要又要還要,你既然已經訂婚了,那就好好對待她,你現在和我這樣不清不楚的,對她來說公平嗎?
你也知道我為什麼離婚,我們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那跟當初的田酥和方紀淩有什麼區別?和你訂婚的那個女孩兒不就成了那時的我?”
“蘇蘇,你聽我說,我是訂婚了,但是跟你和方紀淩的情況不同。”賀庭抬手捧著陳蘇蘇的臉,神色哀傷道:“我隻有訂婚了才能回國,可跟我訂婚的那個女孩兒,她也知道我有喜歡的人。我跟她已經達成了共識,明麵上先訂婚,到了合適的時機就跟家裏人說明。”
“賀庭!”陳蘇蘇猛地推開賀庭。
因為她推的太過用力,賀庭踉蹌退了幾步,撞到後麵的櫃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陳蘇蘇上前一步,頓時又立在了原地,許多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質問。
她冷怒道:“賀庭,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跟她訂婚了,這是事實。而我現在再跟你不清不楚,那就是插足你們感情的第三者,是情人。
我對當小三沒興趣,你也不要用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來說服我。”
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陳蘇蘇繼續道:“況且,你們最後能不能真的如你所說,和平解除婚約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她跟你達成的共識隻是你的家人,或者是她本人暫時穩住你的手段呢?若是你最後因為各種原因,被迫順從了,跟她結婚了呢?那我算什麼?
你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跟她結婚,你沒什麼大損失,可我不一樣,我不想在一個坑裏摔兩次,更不想成為自己厭惡的第三者。”
說到最後,陳蘇蘇聲音逐漸尖銳。
她已經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也嚐到過被背叛的滋味,她不想再嚐一次。
即便這個人是賀庭,她也決不會去賭他的忠誠。
“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再多,給你再多的保證,你也不會信,可是……”賀庭強撐著牆麵,眼底盡是哀傷,望了陳蘇蘇半晌,他啞聲道:“蘇蘇,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等我,等到我可以名正言順跟你告白的那一天。”
說完,他扶著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陳蘇蘇鼻子一酸,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入夜後,城市盡顯繁華和喧囂,在某個偏僻的一角,卻是黑壓壓的擠滿了人,呈三足鼎立之勢。
視線略過被夾在中間的田酥和薑連樹一群人,望著對麵的一群,不知道是敵是友的西裝革履的黑衣人,曲南揚起下巴,冷笑道:“喲,我沒看錯吧,你是張盛?”
剛下飛機就接到boss的電話,曲南馬不停蹄讓人查了田酥的行蹤,又趕緊召來兄弟來這裏堵。
沒想到張盛那邊也要堵田酥。
兩方人馬就這麼巧合的撞上了,現場少說也有上百人,好在場地足夠大,不然都站不下這麼多人。
聽到曲南挑釁的話,張盛冷冷掃了眼中間,把田酥護在身後的薑連樹,他回道:“曲南,既然我們目的一致,那就沒必要動手了。至於最後誰先得手,就各憑本事了。”
聞言,曲南笑了笑,揚聲道:“我沒意見。”
從未被如此羞辱過,田酥推開攔住她的薑連樹,冷喝一聲:“兄弟們,跟他們拚了!”
話落,中間一撥人立馬分成兩部分,衝向不同方向。
霎時間,烏壓壓的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打得異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