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龍溪灣後,楚遠直奔機場。
可到了半路,他卻又突然讓張盛停下。
低眸沉思良久,楚遠眉頭微微上揚,唇角也跟著彎曲,他不疾不徐道:“張盛,你覺得,在回Y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將功折罪。”
聞言,張盛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他低頭道:“大少,我並非有意瞞你,我隻是……
賀庭一出機場直奔龍溪灣,似乎很著急,沒有注意到賀冶的人,這才被前後夾擊,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我本想著,賀冶派了那麼多人去堵賀庭,他這次必然會喪命,也就沒有跟你彙報,想著等確定他死亡之後再跟您明說。誰能想到,這種情況下賀庭都能活下來。”
楚遠挑了挑眉,緩聲道:“在機場時,你也該看出來了,我不想接賀庭的電話,你為什麼讓我一定要接?”
張盛把頭埋得更低了,猶豫後,他如實道:“賀庭本人不可能打給你,隻有可能是陳蘇蘇,若是沒接……”
說著,張盛抬起頭,直視楚遠,低落道:“大少,你會怪我。”
話落,楚遠眉心一頓,嘴角也跟著垂下。
從跟著林清越出國後,張盛就跟著楚遠了,他們一起上學,一起訓練,時間久了,楚遠總會有種他們是搭檔的錯覺。
可他們不是夥伴不是朋友,而更像是監視者和被監視者。
林清越把張盛安排在他身邊,是想從張盛口中了解他的一舉一動,而張盛每次也都會如實彙報。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規則,是身份。
車內安靜了片刻,楚遠突然悠悠道:“我原諒你了,是誰闖進了陳蘇蘇屋內,查到了嗎?”
聽到楚遠說原諒,張盛眸子閃動,聲音也跟著上揚,他出聲道:“查到了,是田酥,她昨晚帶了不少人闖進陳蘇蘇屋內,若不是陳蘇蘇爬到了鄰居家的陽台,怕是……
好在陳蘇蘇自己機智,田酥當場被警察帶走拘留,不過,上午就被田邏保釋出來了。”
從進陳蘇蘇屋裏,楚遠就發現了地麵有被砸過的痕跡,牆上還有櫃子也都有些地方凹陷,就連他坐的沙發,裏麵的棉花都露出來了。
當時他不好過問,離開之後立馬就叫人去查了。
“又是田酥,這個田酥……”說著,楚遠眉心擰緊,他不喜歡對女人動手,可田酥跟普通女人又不能等同。
沉吟片刻,楚遠冷聲道:“張盛,我先回Y國,你留下,至於怎麼處理田酥,你看著辦。”
張盛:“明白!”
許是被人念叨,正在收拾房間的陳蘇蘇連打了三個噴嚏。
“怎麼回事?誰沒事兒罵我呢吧。”陳蘇蘇煩躁搓了搓發癢的鼻子,把套好的被子一放,腰突然被一雙手從後麵用力的抱住。
除了賀庭,屋裏也沒人有這個手勁兒了。
張了張嘴,陳蘇蘇歎氣道:“你怎麼了?”
“蘇蘇,你若是因為我突然去Y國而生氣,那你就罵我,不要對我這麼冷淡。”賀庭下巴抵在陳蘇蘇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
脖子有些癢,陳蘇蘇轉身仰視賀庭,直接道:“你訂婚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