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灣。
眼看著田酥的人就要摸著過來,壓下心裏的恐懼感,陳蘇蘇猛地一躍,攀住了隔壁的陽台。
見狀,田酥眸子一冷,對著摸過去的那個人怒喝道:“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躍過去把她踹下去啊!”
臂力不夠,陳蘇蘇掰著圍牆邊緣,上不去。
僵持了一會兒,手上實在沒力氣了,陳蘇蘇咬牙堅持著,艱難道:“田酥!這一路上都是監控,我若是真墜樓了,你真以為查不到你身上嗎!”
“查到我又怎樣?”田酥抱臂靠在窗邊,不在意道:“我隻要把現場偽裝成你自殺的不就好了。
再不行,我還能推個替死鬼出來,你以為我做這些事之前不想後路?別逗了,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隔壁住的是一對年輕夫妻,也是剛搬來不久,平時很少能碰上麵,也不知道……
本是不想驚動周圍人,但現在她是真沒辦法了。
眼看著田酥的人就要摸過來了,陳蘇蘇無助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不想把事情搞得複雜,田酥對摸過去的那人下死命令道:“你跳啊!今天陳蘇蘇若是不死,死的就是你!”
聞言,手下麵色驚恐,看向陳蘇蘇的眼神多了些許怨恨。
“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感覺像是從我們陽台傳過來的。”一年輕人開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隔壁幾個探出的腦袋,以及貼著牆麵試圖跳上陽台的男人。
年輕人目瞪口呆,立馬拿出手機報警。
“小哥!救命啊!他們要殺我!”陳蘇蘇艱難求助道。
聽到陳蘇蘇的聲音,年輕人這才看到攀在牆邊的一雙手,他連忙過去把陳蘇蘇拉起來。
再拖下去,陳蘇蘇就要上去了,田酥怒罵了一聲:“蠢貨!你倒是跳啊!”
屋內的女鄰居聽到陽台的聲音,也跟著出來看,正好就聽到了田酥的話。
看到牆壁上欲跳過來的男人,女鄰居拿了掃帚揮舞道:“誰敢過來!我拿掃帚把他打下去!”
那人頓時就不敢跳了,生怕自己被掃帚打中,從十幾層樓掉下去。
終於安全爬上了隔壁的陽台,陳蘇蘇小聲跟女鄰居說了幾句後,女鄰居便進屋去了。
轉身再看向田酥時,陳蘇蘇冷笑道:“田酥,這世上是沒男人了嗎?你要一直惦記著方紀淩,你把他放心尖上,他可不見得把你當回事。
現在他人都死了,物是人非,你又何必揪著以前那點事兒不放呢?”
從陳蘇蘇嘴裏聽到方紀淩的名字,田酥頓時抓狂。
她咆哮道:“要你管!要不是因為你橫插一腳,我和阿淩早就結婚了,就算我和他不愛了,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田酥,你怕是忘了,是你,慫恿方紀淩利用跟我結婚,在方家站穩腳跟,是你親手把方紀淩推遠,怪不得我。”陳蘇蘇字字冰冷,慢條斯理道:“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和方紀淩注定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你說你,以你的背景,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你又何必一直對方紀淩念念不忘?”
“嗬!也不看看你自己算什麼東西!我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田酥眼底的怨恨幾欲破出,她尖銳道:“你有什麼資格提阿淩!都是你和賀庭害死了他!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鬼叫什麼啊,吵死了!”懶得聽她們吵嘴,又不能悄悄溜走,陳軟軟隻好找了個完好的地兒的坐著。
回頭冷掃了眼陳軟軟,田酥眼底怒意愈發濃烈,她對著陳軟軟怒吼道:“看見你就跟看見陳蘇蘇一樣惡心,你給我滾!”
莫名被吼,陳軟軟心裏也來了火氣,不敢跟田酥正麵剛,怒哼一聲轉身走人。
她把火氣都撒在了門上,憤怒一拉門,可她不管怎麼使力都拉不開。
陳軟軟無奈,一腳踢在門上,憤憤道:“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沒有鑰匙打不開!”
樓下警方的鳴笛聲接連響起,陳軟軟心裏頓時害怕,看了眼還在和陳蘇蘇爭口角的田酥,陳軟軟罵道:“田酥你個蠢貨!還有心情跟她打嘴仗!咱們被算計了!門被陳蘇蘇叫人從外麵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