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灣公寓。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過,就是沒搜到,田酥麵色鐵青,罵道:“是不是都瞎了!陳蘇蘇不在屋內,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手下低頭立著不動,也沒人敢回話。
他們確實都看到陳蘇蘇上樓了,但也確實是沒有搜到人。
“再去搜!”田酥厲聲命令道。
看她氣成這樣,陳軟軟悠閑在沙發上坐下,指著鞋架上的家居鞋道:“你看鞋架,三雙家居鞋,兩雙女,一雙男,擺放整齊,你覺得她回來過嗎?”
聞言,田酥冷瞪了陳軟軟一眼,一腳踢翻鞋架。
她怒聲道:“陳蘇蘇這個賤人!平日裏裝得一副清純白蓮,背地裏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苟且!
一邊帶男人回家,一邊還勾引阿淩!甚至害得阿淩喪命,若是讓我逮住,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貼在牆壁上的陳蘇蘇聽到這話,心下一顫,看了眼腳下,她險些栽下去,步子不由往邊上挪了挪。
“哎喲,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嫌屋內太暗,陳軟軟開了燈,慢悠悠坐回沙發上,諷刺道:“嘴上說大話有什麼用,那也得你能逮到她啊。”
“你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沒發揮上作用也就罷了,還有臉在這兒說風涼話!”
說著,田酥抓了陳軟軟頭發,一拳砸在她耳邊,嚇得陳軟軟連連驚叫,“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別打我!”
“這就嚇著?膽小鬼!”田酥蔑視掃了眼陳軟軟,懶得再跟她吵嘴。
心裏憋著火氣,田酥拿了棍子把屋內擺放的家具都打爛,砸得不過癮,她連帶著把沙發也給踹倒。
“小姐,都搜過了,還是沒有。”一人低著頭彙報道。
“沒有?”田酥火氣蹭的又上漲,掄了棍子就要動手打人,眼睛突然被地上一東西閃著眼睛。
盯著地上的一個發光的東西,田酥狐疑,蹲下身撿起來。
看到田酥手上閃閃發光的飾品,陳軟軟眼睛一亮,轉而又譏笑道:“這耳環看著價格不菲啊,一看就不是陳蘇蘇戴得起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勾引了哪個男人給她買的,真不害臊!
不過這耳環鑲嵌這麼多鑽石,花裏胡哨的,也就她那種人看得上了。”
聽到這話,田酥隻厭惡掃了陳軟軟,嘲諷道:“她那種人?你又是哪種人?你以為自己比她能好到哪裏去?一副暴發戶的派頭,說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這耳環是我的,怎麼?你是覺得我眼光差?”
聞言,陳軟軟一愣,忙賠笑道:“不差不差,田小姐的眼光怎麼會差,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眼光差。”
然而,落地窗外的陳蘇蘇卻是渾身一震。
她沒有戴耳環的習慣,喬可也從不戴鑽石類的耳環,那麼她們口中的那個花裏胡哨的耳環隻有可能是她從公司樓頂撿回來的那個。
之前她以為是丟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如果說耳環是田酥的,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高僉的死跟田酥有關?
出神間,不遠處突然傳來田酥的聲音,她站在落地窗前,聲音森冷道:“陳蘇蘇啊陳蘇蘇,你這條命注定是留不得了!你說你,撿什麼不好,偏要撿我的罪證。”